鞏師爺道:“共查出問題五十九處,問題銀兩一萬三千七百五十一兩。”
“哈哈,大人果然專業,小人算的也是這個數!有一萬三千七百五十一兩銀子與帳目不符。”
鞏師爺讚歎道:“好。”然後沉了臉對楊掌櫃道:“這多出的一萬多兩銀子是怎麼回事?楊掌櫃最好說個清楚。另外,楊記每年的稅銀按此計算約合一年一百兩。但無任何繳費憑證,這又是怎麼回事?”
楊掌櫃慌成一團,支支吾吾道:“小..小人只是掛個名領薪水,這帳上的事實在....不清楚,都..都是他在管帳。”說著指了指王同。
王同卻不以為然道:“不就是幾千兩的稅銀嗎,補交就是了。”
馮師爺道:“這我說了可不算,楊掌櫃和佟先生還是先跟著去趟縣衙吧。”說完,一揮手,命衙役拿住了兩人。
王同道:“馮先生可想好了,今日拿了我去,若是我們東家知道了,讓你們縣太爺吃不了兜著走!”
楊掌櫃則是苦著一張臉,只盼著太子快些來。
馮師爺眼皮一跳道:“呵,好大的口氣,不依法交稅!任是天王老子也說不過去。”說完命衙役綁了兩人,去了縣衙。
看熱鬧的百姓見鋪子果然有問題,紛紛拿了茶葉子,生雞蛋砸向鋪子招牌,旁邊不時有人拍手叫好。
人群中有一人神卻激動焦灼已,正是錢掌櫃。
他當初讓肖家父子去了一趟東港辦事,回來不久兩人就出事了。
所以他懷疑兩人的失蹤與東港脫不了干係,於是交待了領著酒樓的夥計,親自喬裝到了此處,已經沿街找了好幾日了。
今日見一家香料鋪子前擠滿了人,於是抱著一絲希望也擠進人群往裡看。原來是幾個買東西的青年公子與賣家發生了口角。
他本沒有心思看什麼熱鬧,往當事人身上掃了一眼。
忽然覺得兩個青年公子中的其中一位身形非常熟悉,特別象是肖誠,於是懷著一絲激動和期待在人群中觀察。
當肖誠伸手給林小文擦汗的時候,那伸出的手象極了肖誠,特別是手背處靠近食指的地方有一道月牙形的疤痕。
只因肖誠的手長得實在好看,每次送魚的時候,他修長的手指總是熟練的扣住魚腮,積年累月形成了疤痕。
那手明明就是....可看他的臉,又是陌生的。
錢掌櫃壓下疑惑的心情,一直在等待人群都散開了,才走到林小文三人面前,對肖誠道:“這位公子看著面熟啊。”
肖誠抬眼看見赫然出現在眼前的錢掌櫃,驚訝道:“錢伯,您怎麼到這來了?”
錢掌櫃聽他的聲音,便非常確定就是肖誠了。
他有些激動,眼眶泛紅道:“可...算找到你了...急死我了...”
林小文一眼就認出了當年那個笑眯眯的熱心腸的錢伯,忙道:“老伯別急,咱們先去酒樓吃飯細說。”說完不由分說,拉著錢伯離開了香料鋪子。
錢伯被她拉著,有些不解道:“公子又是誰,為何與...誠哥認識?”林小文悄悄道:“錢伯,這裡說話不方便。”
錢伯一聽她叫錢伯,更是摸不著頭腦,回頭看向肖誠。
肖誠笑著衝他點了點頭,也沒有答話。
花影前陣子就天天打聽這鎮上有什麼好吃好玩的,所以很快帶著她們去了一處靠海的僻靜的酒樓“觀海樓”
林小文打量著雕樑畫棟的酒樓,不由讚道:“這地方好,花叔真會找地方。”
花影笑道:“出來遊歷就得吃好,嚐嚐各地的風味才算沒白來一次嘛。”
林小文點頭稱是。
幾人在二樓找了個雅間坐下。雅間裡面窗明几淨,兩面靠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