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王見父皇親自給自己夾菜,忙笑道:“折煞孩兒了,我自己來。”
玄帝道:“多吃點,看看你,是不是最近安排的差事太多了,都累瘦了。”
福王笑道:“不多不多,要是這點差事都做不好,那還稱的是父皇的兒子嗎?”
慶王笑道:“父皇,我看您還是給他減點差事,讓他專心生娃是正事。”
福王心裡一頓,好嘛,他就說慶王怎麼會放過他,原來時不時的就想著給他挖個坑把他埋葬了。
玄帝卻搖頭道:“你弟弟也大了,成了家也得立業才成,反正我已經有了一個孫子了,老四也別有壓力,還是該怎樣就怎樣就好。”
玄帝雖然想要孫子,但是他不想給孩子們壓力,這種事,還得講究緣法,該來的自然就來了。
福王見父皇沒被慶王帶偏,鬆了一口氣。
慶王想削弱他在朝中的權力,這是個危險的訊號。
一家人其樂融融的吃完了飯,兩位王妃賢良淑德,玄帝很滿意。
宴畢,各回各府。
一路上福王半躺在馬車臥塌上,看著窗外的景象,不發一言,胡嫣然以為他喝了酒累了,也不敢問他。
福王突然道:“隨然夫人那裡你還是如從前一般即可,還有你的那些朋友,也可時常來往,不必有所顧慮。”
胡嫣然心中一暖,原來福王在考慮她呢,於是笑道:“夫子原是每日授課,前陣子因著親事,準我三天一次,說是其餘時候在家琢磨練習即可。”
福王淡淡道:“雖說女人出嫁從夫,但在咱們府不用這樣,有門技能榜身,任誰也搶不了去,總是好的。”
胡嫣然很贊同他的話,笑道:“王爺說的是,奴婢也是這麼想的。”
福王又道:“嫁了本王,雖說沒有什麼特別的拘束,但是在外面還是要謹言慎行,小心行事,免得被有心人落下把柄。”
胡嫣然點頭,這些道理她出嫁前父親就囑咐過她了,王妃身份不同常人,萬事要小心。
馬車慢慢駛進了福王府。
--------------
林府,梧桐院。
林小軍又來信了,他在信中說自己已被調到李主帥身邊擔任副參事,又詢問了父母的狀況,在信的最後,才隱晦的問起了福王的親事。
林小文看罷信,提筆寫了回信,大意是父母身體康健,讓他勤奮做事,低調做人。
福王的親事,她只寫了門當戶對四個字,讓弟弟專心差事,不必擔心她云云,又寄去了吃食、兩雙鞋和棉衣。囑咐小月把信送了出去,然後坐在房間裡發起呆來。
來京城三年了,總體還是比較順利的,當然期間發生了很多事。
慶王有子,福王成親,京城裡的男男女女到了年紀說親的也多了起來,繡衣坊的生意甚至好過了藥鋪。
韓掌櫃樂開了花,自從有了林小文的加盟,他家裡的媳婦丫鬟就沒在外面做過衣裳。他媳婦穿著繡衣坊的衣服,模樣也順眼了三分,人靠衣裝佛靠金裝一點不假。
而且他的客源也隨著繡衣坊的名氣源源不斷起來,哪家老客戶見了他,都想著給家裡的媳婦閨女或者姨娘小妾定製幾身衣服,這到象是給繡衣坊打的廣告,可謂一舉多得。
到了年底,進項竟然超過了8000兩,他和林小文是五五分成。另外林小文還給了史進二成的乾股,所以進項最多的還是他。
他的兒子朝子源苦讀詩書,卻屢試不弟。去年他上下打點,才勉強中了個秀才,卻已是給他家減免了不少課稅,所以韓掌櫃整日喜氣洋洋。
史進自跟林小文簽了協議,漸漸上了正軌,他正計劃著把家搬到京城,可是他父母死活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