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三人,除了王尚書都各懷心思,場上一時靜默。
王尚書見其他兩人無動靜,只得一拍驚堂木,“啪”的一聲,驚醒了眾位官員。
“你姓甚名誰,報上名來!”
“民女林小文,父親是林明哲。”林小文答道。
“你父親與越國皇室往來,你是否知情?”
“民女不但知情,而且那些書信還是民女借父之名所為。父親一直忙於軍務,與越國並無過多瓜葛。”
“作為朝廷命官之女,為何與越、突兩國來往如此密切?可是有什麼陰謀?”劉侍郎冷冷道。
“回大人,林家祖籍玫城郡,爹原只是個小吏。母親孃家賣貨郎起家,含辛茹苦積攢了家業。因母親是家中獨女,外祖便把產業都給了她。我們林家的如今的生意,都是在此基礎上一點點起來的,絕無營私舞弊!”
王尚書道:“按說官員家眷偶爾經營點生意也可以理解,但是為何與他國扯上了聯絡!”
林小文便把映春河慘案姐弟失蹤被救,後幸救下阮三皇子,其為報恩施以援手,禮尚往來便有了生意往來之事說了一遍。
李致遠聽了,與昨夜福王所言半分不差。
“那突斯呢?”王尚書繼續問。
“各位大人,突斯的書信是假的,民女從未與其有過來往!”林小文態度很堅定。
“可你的弟弟在西北,離突斯也不遠呢?”劉侍郎突然插話。
堂審之前,三人就商量好了,出於朝廷規制考慮,由吏部王尚書主持堂審。
見劉侍郎如此說,李致遠不由微微皺起眉頭。
這叫什麼問話!離突斯近也成罪過了?那成千上萬的官兵又算什麼!
要不是當著眾人得給他幾分薄面,李致遠早懟他了。
如今,且看這位林姑娘怎麼答了。
“大人此言差矣,西北軍好幾萬將士,是不是都與突斯有瓜葛呢?他們平時也會在邊境和突斯國的邊民交易買賣,這算叛國嗎?”林小文一席話說的劉侍郎漲紅了臉。
好厲害的嘴皮子!劉侍郎心中暗道。
她是要把他架在了火上,得罪了一大片!
李致遠不動生色,心中卻道:“讓你劉侍郎說話不過腦子,讓個小姑娘給掃了顏面也是活該!”
劉侍郎喝道:“你還狡辯!那些書信是哪來的,上面還寫明瞭時間地點。”
林小文雙膝跪地道:“大人,那些書信確實非林家所為,還請找來書信驗明筆跡!”
劉侍郎當然知道那些書信是栽贓,李致遠也瞭然於胸,笑道:“大人,可驗明筆跡?”
劉侍郎有些躊躇,道:“本官正在找人。”隨即又道:“但與越國皇室做生意是事實!”
“大人,經商之人講究財源滾滾,若是隻窩在自家地盤自產自銷自買自賣,這錢物兜兜轉轉還是那麼多,對國家稅收並無幫助。他國勝在資源豐富物美價廉,拿來為我所用,既節省了我國的資源,又可為朝廷增加稅收。何必在意皇室不皇室呢。”
林小文的話如同一顆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面,激起了在場人陣陣漣漪。
對啊,這位姑娘說的話看似很簡單的道理,卻隱藏著巨大的商機。
若是建業國再上一層樓,這無疑就是建業國更強大必走的路子!
李致遠忍不住心中喝彩!他的思路一下子就被開啟了。
這個主意好,打仗幹什麼!好好利用利用掙他們的錢不更好?
他決定下了堂審就得寫個奏摺給皇上!
本來今日的堂審是要審問林家與越國有什麼勾結,結果讓這位林姑娘給帶歪了節奏,居然扯到國家大事上來了。
劉侍郎一拍驚堂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