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力克人馬往豐城西南方向挺進,走了約三里地,突然感覺不對勁,路兩側茂密的灌木叢裡突然沙沙作響。
他向兩側灌木叢看了看,沒發現異樣,朝遠處看,黃土漫地。正準備繼續行軍,突然從灌木叢裡冒出烏壓壓的人群,個個穿著與灌木幾乎一樣顏色的衣服,一片喊殺聲。
“不好!中埋伏了!”烏力克急命士兵迎戰。他們騎的是馬,對方多是步兵,按說應該是佔據優勢,但是那些兵拿著盾牌躲避突厥兵的刀劍,反而對著馬屁股一通亂砍,馬兒吃痛,所到之處,踩的摔下馬的突厥兵鬼哭狼嚎。
眼見自己的隊伍處於劣勢,烏力克命人往灌木叢裡倒上油,點燃了草叢,一時狼煙四起,突厥兵在馬上迅速撤離。
西北軍計程車兵被火點著了衣服,痛苦打滾,多數受傷,戰力銳減,烏力克哈哈大笑,命突厥騎軍再次迎戰。
突然,另一側狼煙中又衝出烏壓壓的一群士兵,手起刀落,對著馬匹就捅,騎兵隊伍頓時慌亂,不少騎兵落下馬來,形成踩踏,死傷無數。
烏力克左肩也被一隻流箭所傷,他只得下令剩下的騎兵們迅速撤離。
馬總歸比人跑的快,為儲存突厥國不多的兵力,烏力克撤離時,向另一支隊伍發出了撤離訊號,於是兩路軍一起撤回突厥。
福王軍士氣正旺,他命令自己的騎兵追出突厥軍約有二里地後,便不再繼續追趕,窮寇勿追的道理他懂。
西北軍燒傷的人數也過百了,得趕緊回去治療。
西北軍代理主將叫郭懷,兩軍匯合商議的時候,福王曾建議他給士兵換上特製的軍服,郭懷覺的時間緊,沒必要在這些細節上浪費過多的時間。
郭懷也是軍中一員德高望重的老將,福王作為新來的主帥,不好強逼,只得隨了他的意見,沒想到,若不是福王這支穿了特製的軍服的朝廷援軍,他的西北軍傷亡會更重,更別提與突厥軍交戰了。
郭懷有些愧疚,不太敢面對福王,原來覺的福王年輕,有些瞧不起他,經過這幾天的戰事和接觸,他服了。
福王當沒事人一般對他道:“郭將軍,今日一戰,眾兄弟們都累了,您先帶西北軍回營地休整吧,我來善後!”
郭懷想上前請罪,福王看出他的心思,笑道:“郭將軍不必自責,您的心意我明白,將軍兢兢業業駐守邊關十幾年,遠離妻兒老小,本王深感將軍不易,此番大捷後,我定會為將軍請功!”一番話說的郭懷紅了眼圈,這位福王雖然年紀輕輕,但卻給人一種信賴感,更難得的是胸襟開闊,謙恭禮讓,值得跟隨!
“王爺,下官確實有思慮不周之處,王爺不計較,下官感激,但要為臣請功,實在愧不能受!恕臣不能遵命!”郭懷終於說出了心裡話。
福王笑道:“郭將軍,這事您就別管了,現在正事要緊,我得先忙去了,改日再續!”說完,轉身命人清理戰場去了。
郭懷見狀也不敢再耽擱,留下一部分西北軍幫忙打掃戰場,另一部分,抬著燒傷計程車兵回大營去了。
這次戰役收穫不小,共獲取戰馬五百匹,砍刀、弓箭無數,可謂收穫破豐,特別是戰馬,是最大的收穫,對建業國軍隊來說,戰馬可是相當寶貴的戰略資源。
清理完戰場,福王命人把突厥軍的屍體扔到火中,集中燒燬掩埋。
福王雖然只有十六歲,而且是第一次上戰場,卻象是見慣了生死一般,冷靜淡然,不見絲毫怯場。眾將領士兵心裡都十分佩服。
烏力克逃回宮中,肩膀受了傷,失血過多,暈了過去,被人抬回了自己的府中。
單于聽來人報援軍又被打敗的訊息,氣得臉色鐵青,罵道:“一群廢物!”
他忘記了著前陣子他的兵還威風凜凜的掃蕩了豐城後,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