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楚家打量出產大塊的透明玻璃，這東西在某個小範圍內已經不那麼值錢了。不過看著裡頭的人穿著雪白的外衣忙碌，楚懷還是有些好奇的敲了敲門，伸手指了指裡頭，示意自己想去看看。

裡頭的人也不阻攔，將玻璃門拉開放他進來，只讓他也換了衣裳：&ldo;在這兒做實驗呢，櫃子裡有乾淨的白大褂，您再把口罩帶上，別弄亂了東西。&rdo;

楚懷便看裡頭一堆形狀各異的透明玻璃制瓶瓶罐罐，裝著各種顏色的液體。他細細一看，有些用沈安侯慣用的簡體字標註了說明，更多的卻是個奇怪的符號。

他正琢磨著，那頭穿著白大褂的人也圍著個瓶子琢磨：&ldo;算一算密度，看看這次的硫酸含量有多高？&rdo;

也有人發表異議：&ldo;我覺得濃度都還好，總有辦法慢慢濃縮的，問題在於怎麼去除其中雜質。&rdo;

一群人就這麼聊了起來，最後誰也沒說服誰，各自分了一部分繼續往下頭研究。楚懷有些好奇的問旁邊一直洗瓶子的人：&ldo;這是幹什麼呢？&rdo;

&ldo;幾位老師在製備濃硫酸。&rdo;那小學徒手上動作不亂，沖水洗三遍放到一邊，拿起另一個繼續洗刷，&ldo;我聽老師們說，漢人有個叫道家的部族拿這個煉丹，也管它叫綠礬油。&rdo;

道家知道，綠礬油沒聽過，楚懷略過這一節問：&ldo;那它做出來有什麼用呢？&rdo;

&ldo;用來施法啊，做超級厲害的天罰驚雷。&rdo;小學徒一臉崇敬：&ldo;這都是沈首祝寫給我們的法典上說的，只可惜我們修為不夠，還做不出真正的法器來。&rdo;首祝在山民的古語中是上神的意思，看來冉越是真的把這群年輕孩子洗腦的不輕。

那個一聽就很玄乎的天罰驚雷又是個什麼鬼！楚懷一頭霧水不恥下問，小學徒想了想，乾脆請示一回幾位老師：&ldo;我能放個小天雷給這位客人看看不？&rdo;

老師們正忙著，揮揮手讓他隨意，他便十分開心的找來不少奇奇怪怪的東西：先從櫃子裡拿出三個貼著看不懂的符號標籤的小瓶，拿了個小秤稱了三樣兒粉末，又不知從哪裡找了個雞蛋取了蛋清，將三種粉末給和成糊狀。

他一邊忙活一邊支使楚將軍：&ldo;那邊櫃子裡有小竹筒，您給我拿一個出來。&rdo;楚懷按照他的指示果然找到一抽屜的竹筒，竹筒上有個塞子，塞子上還串著一根的棉線。

小學徒將粉末和一些碎鐵塊兒裝進竹筒，帶著楚懷來到外頭空曠處，從懷裡取了個火摺子將棉線點燃，自己拉著楚懷就往一面土牆後頭鑽，一看就是熟練的不行。三息過後，牆外傳來&ldo;砰&rdo;的一聲巨響，楚懷只覺得真有天雷在耳邊炸開，似乎連擋著他們的土牆都被震撼了幾分。

第195章 驚雷

哪怕楚大將軍再怎麼見多識廣，也被這動靜給驚了一回。小學徒拉著他往外頭去, 指了地上的坑窪和四周釘著的鐵碎和竹枝給他看：&ldo;這就是小天雷的威力了, 其實殺傷力不是很大，但是氣勢不錯，用來嚇唬人挺好的。&rdo;

看著插進土牆中整整兩寸深的碎竹篾, 楚懷覺得自己對殺傷力的理解與山民大約是不一樣的。而小學徒還在說：&ldo;我們拿這個嚇唬山裡的野獸還是挺好使喚的, 之前林子裡有幾頭食鐵獸就是, 被炸了一回再也不敢靠近我們的山寨了。&rdo;

要是讓沈安侯知道自己弄出來的&ldo;小天雷&rdo;把熊貓寶寶給禍害了, 他肯定得自個兒對天懺悔去，然而楚懷才不在乎什麼食鐵獸，只謹慎道：&ldo;這些東西切莫外傳，切莫濫用，更重要的是不要被外人學了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