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那真是不好意思,大燮也沒餘糧。&rdo;李少卿光棍的攤手:&ldo;我聽說你們天水部靠近南邊兒開墾了很多良田啊,去年還收穫的不少,難道訊息有誤?&rdo;
末瑪立刻警惕:&ldo;不知上官從何處聽來?&rdo;
&ldo;聽說嘛,聽說,就是不知道誰說過這麼一句。&rdo;李少卿打著哈哈轉移話題:&ldo;對了,我還聽說‐‐嗯,真的是聽說,你們天水部落有一種好馬,體態矯健毛色白皙,能日行千里,不知道怎麼沒出現在你們進貢的禮單上?&rdo;
神馬千裡白也知道?這一定是白馬部乾的!末瑪心中急轉:白馬部本以千裡白立足,後來被天水部搶奪了草場,馬匹也歸了天水部所有。葛吉那傢伙向來狠心,只怕乾脆想著自己得不到的別人也別想得到,讓人將千裡白的事兒捅給了燮朝。
那邊李少卿還在追問,似乎十分不滿羌戎的隱瞞:&ldo;你們自己想想,哪回你們進貢了好東西,我們燮朝不是加倍的物資賞賜的?我們泱泱上國,不會在乎東西多少,看重的是你們的誠心。可你們這是誠心嗎?你們都是拿著什麼在糊弄我們呢!&rdo;
末瑪被訓的一頭大汗,連連陪不是。李少卿又把話題撤回來了:&ldo;你們自己有糧食,那這一項就可以劃掉了。好東西不進貢,中原的珍寶古玩就別想了。你們還有什麼要求,一併說來聽聽,我看著給你們擬個單子。&rdo;
他說的似乎十分不耐,而早就被白馬部牽動的心緒的羌戎人也不願糾纏。能得到的最好,得不到的也算了,還是回去提醒汗王小心白馬部的狼子野心最重要。
於是在一番扯皮後,羌戎人除了幾車的佛經也一些極其精美卻數量稀少的瓷器,什麼都沒撈著的離開了京城。李少卿還在請罪:&ldo;可惜並未讓他們付出些什麼,那末瑪實在是太過乾脆了。&rdo;
&ldo;誰說他們沒付出的?&rdo;沈安侯笑的邪惡:&ldo;你就這麼肯定我沒在瓷器上做手腳?&rdo;
那些精美的瓷器是沈安侯的瓷器店&ldo;水天一色&rdo;中出品的,而沈侯爺也特意問了自家太座,如何做到宮斗大戲裡讓釉彩帶毒害人於無形的。林菁簡單回答:&ldo;釉彩釉彩,當然是分為釉和彩兩部分,彩色越鮮艷,含重金屬就越多。咱們一般做釉彩,是先上色,然後上釉燒,彩在釉下,所以是釉下彩。若是反過來,先著釉再上色,那就是釉上彩‐‐你的明白?&rdo;
&ldo;明白明白,就是儘量把帶毒的彩粉放到上層,別被釉給包住了嘛。&rdo;沈安侯心領神會的去折磨自家莊子裡的工匠們去了。而最後的成果,就是送給羌戎的這一批及其鮮艷也及其精緻的絕版釉上彩瓷器餐具了。
物以稀為貴,何況這批瓷器就算放在京中也算精品,等送到羌戎後一定是由位高權重之人把玩。原本沈安侯還想讓太座弄點兒病毒感染源摻在佛經裡一塊兒送出去的,不過想想那玩意兒可控性太低,回頭再傳染了邊境百姓們就不好了,到底讓他熄了造孽的想法。
當然,這其中技巧不足為外人道也,沈安侯也沒有和李少卿解釋的必要。拍了拍李少卿和陳少卿,沈安侯嘆道:&ldo;弱國無外交,我們這頭都是小打小鬧。真正能不能達到目的,讓外夷知道咱們惹不起,還得看楚將軍,得看邊關將士們的啊。&rdo;
陳少卿卻一點兒不低沉,反而笑的堅定:&ldo;咱們就是強國啊,只是許久沒讓那些跳樑小丑明白這個道理,如今也該楚將軍在展一展他的威風了。&rdo;
讓奴炎小兒不敢夜啼,讓羌戎將士聞之變色的上將軍楚懷,那可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