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王是第一時間得到宮裡訊息的,當聽完月影帶來的訊息,他瞠目結舌,然後哈哈大笑起來。
果然只有她,才能想到用這種法子,讓太子的算盤落了空!他覺得心中爽快,瀰漫多舊的陰霾眨眼雲開霧散了。
胡嫣然見他從書房出來,滿臉喜色,不由好奇上前,問道:“王爺,可是有什麼喜事?”
福王看著她的好奇的大眼睛,愣了片刻才回過神來,真是得意忘形了,他已經有了自己的妻了。
若是在妻子面前,說出林小文的事,恐怕會招來猜測,於是搪塞道:“我辦的一個差事父皇很滿意,誇了我幾句。”
胡嫣然失笑,辦了多少回差了,哪回不是被父皇誇,怎麼這回就這麼高興了。
她不是不懂分寸的人,見王爺不想說,便沒有再問,但心裡隱隱有些失落。
這個與她同床共枕已快一年的丈夫,並未對她全部交心,有些事還是在瞞著她。
而且,快一年了,她的肚子還沒動靜,找了大夫只說宮寒,不易受孕,開了些暖宮的藥讓她吃。
她吃了一副又一副,可是還是不見效。
焦慮與日俱增,隨然夫人便看出來了,看著她畫的畫,皺眉道:“嫣然,你的畫線條凌亂,著色也失了平和,可是遇到了什麼心事?”
隨然夫人不愧是大師,只從她的畫中,便看出了端倪。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胡嫣然已經把隨然夫人當成了親人,也沒隱瞞,對她和盤托出了自己的疑慮。
“我總覺得王爺似乎在透過我,看另外一個人。”
她很坦白,這些話,不好說給沈燕、林小文這樣的未嫁女說,也不能和母親說,她們會擔心。
作為隨然夫人的關門弟子,她知道隨然夫人看問題常一針見血,口風又很緊,她想聽聽隨然夫人的看法。
隨然夫人皺眉道:“那他在那方面可正常?”都是女人,她雖一生未婚,也見過豬跑,很直白的問了出來。
胡嫣然紅了臉,但也沒隱瞞,道:“有時候很熱情,有時候很冷淡,而且他有個毛病,必須是在夜裡不能點燈。”
隨然夫人點了點頭,道:“嫣然,先說清楚,我只是猜測。”
“先生請講。”胡嫣然很認真的道。
隨然夫人湊近她的耳邊道:“他可能早有喜歡的人,只是因為種種原因沒能如願。”說完,慢慢撤回身子,認真的看著胡嫣然。
胡嫣然的跟中閃現出痛楚,喃喃道:“是嗎?…若是因為這個原因,以往他的一切都能說得過去了。“然後怔怔的望著遠處盛開的牡丹。
隨然夫人見她如此,嘆了口氣,“痴男怨女,人都盼著有情人終成眷屬,可這世上能得到一生一世一雙人一顆心的人又有幾個,為師.....”她沒再往下說。
此時正是盛夏,胡嫣然卻覺得身上有些冷,連熾熱的陽光都感覺透著森森的寒意。
隨然夫人看著眼前脆弱又可憐的女子,想起自身種種過往,仍似萬千銀針刺痛,她閉上了眼睛。
她也曾喜歡過一個男人。
那人容貌秀美,湥情款款的向她走來,她也曾欣喜幸福過,想與他雙宿又飛…
可是他的眼裡又有了她,她,她...,原來是個濫情的花花公子罷了…
她嘲笑自己的幼稚,卻對男人徹底失了信心。
自己的愛徒也碰上這種事,她也是唏噓不已,道:“為師也只是猜測而已,你也別太往心裡去,若想留住男人的心,也是需要方法的。”
胡嫣然茫然道:“這還有方法?”
隨然夫人道:“首先得搞清楚那人是誰,王爺和她有過怎樣的經歷,知已知彼,方能對症下藥啊。”
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