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文宇臉色鐵青,袖子中的又拳緊握。
“康伯,先料理大哥的後事吧,其他事以後再說。”
阮文宇開口,康伯忙擦乾眼淚道:“是,但憑王爺做主。”
“大哥一直沒有娶妻,父皇說把他葬在皇后身邊。”阮文宇語氣沉痛。
“皇上仁慈!”康伯道。
“咱們出去吧。府裡的下人就交給你排程吧,父皇讓務必把大哥的喪事辦好。”阮文宇道。
“小人聽王爺的!”康伯也知道自家殿下與這個三弟感情更親厚些,所以必略寬慰了些。
否則,太子的喪事必定會無一親人在場,想想場景就悽楚可憐。
太子的喪禮在阮文宇的主持下進行的很順利。
阮文成也前來弔唁,他撲到太子的靈柩前,假惺惺的抹了幾把眼淚,便帶人回去,竟然連陪陵都懶得做樣子。
阮文宇心中怒極,他伸手攔住阮文成的去路,冷冷道:“二哥怎麼不多陪陪大哥?這麼急著回去幹什麼?”
阮文成嗤笑道:“人死了就死了,還弄這些講究做什麼?”
“你!二哥慎言,他可是我們的大哥!”阮文宇怒道。
阮文成輕蔑一笑,湊近他的耳邊道:“別大哥大哥的叫的親熱,他和你可不是一個娘!”說完甩袖子走了。
阮文宇狠狠瞪著他的背影咬牙切齒。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果然缺少父皇的仁慈寬厚基因。
府裡的下人見二皇子打了個照面就走了,雖都不敢抬頭但心知肚明。
這位二皇子彷彿是個異類,沒有太子殿下的溫和善良,也缺少三王爺的赤誠仁義。
整日裡在府裡尋歡作樂,被他霍霍死的人無數。
阮文宇懷著沉痛的心情主持完了太子的葬禮,等看著太子的靈柩順利的安置在皇陵,才鬆了一口氣。
太子一死,他府裡的下人就失去了主心骨,所以安葬的時候哭的格外的悽慘。
康伯的頭髮已花白,他跪在阮文宇腳下懇求道:“三王爺,如今殿下去了,老奴我本就是一個人,求王爺讓我在皇陵為他守陵吧。”
阮文宇心中感動,他撫起康伯道:“康伯有心了,大哥一生孤寂,若是你願意守就守吧,我會向父皇請旨。”
旁邊的幾個下人聽罷也紛紛跪下道:“王爺,我們也願意為殿下守陵,懇請王爺允諾。”
阮文宇見眾人都如此,便道:“都起來吧,大哥走了你們也沒了依仗。若是想走的,我會給從大哥的積蓄裡抽出一部分銀子,足夠你們在京郊安家過日子。如果想留下守陵的,也會向父皇請旨安置,仍可娶妻婚配。”
阮文宇的這個提議不可謂不仁厚,眾人聽了心中一塊石頭落了地,都感激涕零跪下磕頭謝恩。
“康伯,大哥的帳誰管著?”阮文宇問。
“是高順管著,我這就叫他來。”康伯說完,給旁邊聽吩咐的小廝吩咐了幾句,小廝應聲便出了府。
過了有一柱香的功夫,太子府裡的總帳房高順著一身孝衣走了進來。
因為走得有些急,孝衣的帶子系的外七扭八。阮文宇看著他皺了皺眉道:“你就是高順?”
“回王爺,小人正是高順。”來人聲音還有些喘。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當日賣宅子給林小文的那位中年人。
“東家過世,你不在府裡守喪,亂跑什麼?”阮文宇不悅道。
高順跪下磕頭道:“回王爺,小人是去理殿下各鋪子的帳了,今中午剛回來就聽說了此事。小人回來晚了,請王爺恕罪!”
阮文宇聽了他的解釋,臉色才緩和了些道:“你理的正好,可理出頭緒了,拿來給我看看。”
高順忙道:“事情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