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說出那句答應的話。

如果連答應的事也要反悔，那就太不公平了！

看見凌涵手裡的皮質銬，凌衛反射性地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但凌涵似乎並不打算再次使用它們，當著凌衛的面，他把手銬不在意地拎起來，丟到一旁。

看起來像是無心之舉，但是，也可能是凌涵為了讓凌衛緊張而故意做出的看似輕描淡寫的動作。

「如果哥哥配合的話，我不會像凌謙那麼過分。」

「這話什麼意思？」

「把箱子裡的東西全部都用一次的話，估計哥哥會受不了。」

凌衛因為弟弟平靜的敘述而屏住呼吸。

全部都用一次……裡面的黏膜和肉都會爛掉吧？

不！

不是那裡爛掉，而是人絕對會死掉！

看見哥哥似乎被自己話裡的暗示嚇住了，凌涵把箱子往前推了一推，「挑一樣。」

凌衛警覺地瞄著凌涵。

眼前人黑白分明的雙眸，端正的五官，氣質凜然的臉龐，讓凌涵的慾望如熔岩一樣，在每一根血管裡灼熱鮮紅地緩緩流動。

「哥哥，挑一樣。」

「……」

「我，想和哥哥嘗試。」

如果動用武力，以凌衛對弟弟的一向忍讓，估計也不會有太大的反抗。可是凌涵寧願壓抑著讓身體疼痛的慾火，多花一點耐心，以性感到令人驚訝的聲音述說著自己的要求。

「為什麼……一定要挑？用道具這種事，並不是你的風格。」

「因為哥哥答應過，因為我也想讓哥哥露出無可奈何但又可愛的樣子來縱容我。哪怕，一次也好。」

凌衛因為他的回答而加重了呼吸。

透過通風系統進入更衣室的空氣有著海邊特有的溼潤感，鼻尖嗅到的微微海腥味，氤氳在腦際，讓人無法控制地聯想到某種淫靡的味道。

凌衛覺得，自己就像一根蠟燭，在凌涵散發的無形熱力中，正不知不覺地軟化、傾向一側。

他吞了一口唾沫。

「如果我不挑呢？你會放我走嗎？」

「哥哥是聯邦的上等將軍，又不是軍事監獄裡的囚犯，說什麼放不放的。」凌涵這幾句話剛讓凌衛放鬆了一下，下一句立即把凌衛的心高懸起來，「為哥哥代勞是我的職責和榮幸。」

「代勞？沒這個必……」

「如果哥哥堅決不願意在箱子裡挑選的話。」凌涵把手伸進箱子裡，嘩啦嘩啦地翻攪著，拿出了其中一件，嚴肅地審視著，「睪丸環，我購買的是中號，這個尺寸很適合哥哥。」

凌衛看著泛著金屬光澤的形狀可怕的環形物，胯下不禁一緊。

目光掃向凌涵，竟然捕捉到他眸底一絲快如閃電的捉弄人似的笑意。

可惡，把凌謙的一肚子壞水都學到家了呀！

不過，話又說回來，學著撒嬌的凌涵，確實讓人產生一種新鮮的、想縱容他的微妙心態。

今晚……看來是逃不過的了……

凌衛尋思著，默默挺直了脊背。

「放下這個。」凌衛沉聲說。

凌涵露出一張平靜的俊臉，緩緩打量著他，眼眸裡掠過饒有興致的光芒。

「哥哥不喜歡睪丸環？」

「不是說讓我挑嗎？」無法忍受凌涵越來越有侵略感的掃視，凌衛拿出上等將軍的冷靜，走到箱子前。

目光掃過箱子裡形形色色，功能各有特色的淫邪器具，想像自己在辦公室裡審閱堆積如山的公務檔案。

不管怎麼努力表現得坦然，紅透的耳根已經把內心的忐忑不安暴露無遺。

看在凌涵眼裡，無比的可愛。

人類真是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