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不言扶額嘆氣。
這個弟弟也是夠笨的,知道人家是瘋子,為什麼要說出來,這不是激怒人家嗎?
不知道瘋子最忌諱別人說她是瘋子。
拂雲登時大怒,放開那老人家,下了高臺,摩拳擦掌道,“臭小子,敢罵我是瘋子,你小子活得不耐煩了!你有幾個膽子膽敢管我的閒事。”
李槐見狀,爽朗道:“要打架是嗎?好啊!小爺也許久沒打架了,正好拿你個母老虎練練手。”
拂雲:“……”
這野小子不會是當真了吧?
她是唬人的,她不會功夫啊,拿什麼打?拿兩隻空手嗎?
二樓,一位看熱鬧的年輕公子探頭出來,好心地獻上助力,“姑娘,沒有兵器是不是?我借給你。”
說著,那位自以為好心的年輕公子拋下一條銀索,“姑娘,不用客氣!”
銀索直直砸落在拂雲腳邊。
拂雲仰頭看去,又看了看地上的鞭子,欲哭無淚。
公子,我謝謝您咧。
您實在太熱情了。
“瘋婆子,你沒膽!”李槐衝拂雲做了個鬼臉,挑釁道,“你不會要認輸了吧?”
李槐成功挑起拂雲的勝負欲,這乳臭未乾的臭小子竟敢叫她瘋婆子,不給這廝一點教訓,她就不是陶拂雲!
拂雲拿起銀索,握著它的柄,右手一甩,銀索足足兩米多長,“本姑娘練過,還沒開過葷呢,剛好拿你個小公狗來涮鍋。”
李不言聞言一笑,看向拂雲,這說法新鮮。
他扶著說書人下了高臺,退到一旁,“老伯,他們打架,咱們離遠點,可別成傷號了。”
“小公狗?小爺的年紀比你大,也該是大……”
銀索已朝李槐襲來,李槐側身避開,銀索落在高臺上,高臺上的綢布頓時裂開了一道口子。
拂雲接話道:“大公狗,今日便宰了你這條大公狗涮狗肉鍋。”
李槐見那裂開的綢布,朝拂雲道:“瘋婆子,還挺有力道的,”
“大公狗,看招!”
李槐腳尖一點,躍上高臺,吐著舌頭繼續挑釁,“我是大公狗,那你是什麼?略略略……是發狗瘋的小母狗。”
拂雲又一鞭甩過去,直逼李槐的腦殼。
李槐躍身而下,避開了拂雲的攻勢,拽住鞭子的另一端。
“你這姑娘也太心狠手辣了吧,出手鞭鞭致人死地,哪是君子所為?”
拂雲笑得甚是高興:“自古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我一個嬌嬌弱弱的小女子,又不是君子,可不管什麼君子所為不所為。倒是你一個君子,欺負我一個柔弱女子,還算是個男人麼?”
李槐可不允許拂雲倒打一耙,“喂,明明是你欺負人家老伯,我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你哪隻狗眼看到本姑娘欺負老人,你知道原因嗎?”
拂雲憤憤不平,手用力一拉,李槐站不穩,差點摔了個大馬趴。
李不言給自個斟了一杯酒,揚起一弧耐人尋味的微笑,“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