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附和:“奴婢聽得真真的,是找淑月小姐您,可沒準玉琳少爺是不好意思唄。”
女兒家的臉面哪經得這般挑釁,常寧紅起臉彆扭瞥著方淑月道:“他都說找你,哪來這些話。”
方淑月和小莞相視而笑一通,下了榻便向常寧欠身道:“我去去就來。”
然而,方淑月這一去今日便是無來時了。
方淑月跟著進門傳話的宦人走到與內宮相連的甬巷便見方玉琳和方玉琅等在巷裡,上前未開口,方玉琳便是迎上來急急道:“姐,聽聞噠噠的王子看上了你,三皇子要和他比騎射。”
“這是哪和哪?”方淑月一頭霧水。
“我也不清楚,正用飯聽好事的阿文所說,如今整個京城都這樣傳,很多人已去了騎射營靶場,聽聞未時比試。”方玉琳道。
方淑月微攏秀眉想了下道:“走回府。”
“姐,你也去瞧?”方玉琳問。
“自然,這可是拿著本小姐的名頭比試,我哪能不去。”
方淑月這番落話,與方玉琳和方玉琅回府,換了身男子的衣裳便往靶場趕。
方嵐就這麼一個寶貝女兒固然多有寵愛,但和現今的家長一樣,還是望方淑月做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姑娘,而這和郝春的思想背道而馳,郝春知道方淑月這個年紀正是愛玩,老鎖在家裡實在為難她,可又不願和方嵐發生衝突,因此給方淑月準備了一身男裝,讓她出門交代一聲,在方嵐回府的時辰前進門,當然相府小姐出門是不可能沒有護衛,為了不讓方淑月掃興,郝春總會安排個便裝護衛暗地跟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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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時的靶場外已是人山人海,靶場內四周也站滿了文武官員,皇上坐在靶場一頭正睜睜望著賽道——
寬闊的靶場被分為兩個賽道,兩個賽道的兩旁每隔一段距離各擺著標靶,賽道的中點則插著一面龍旗,比賽的規則是,騎馬跑過賽道,在馬背上將箭射向標靶,射中把心最多,第一個到達終點為勝出。
這比賽規則是他氏所提,對於能騎善射的噠噠來說這種比試是他們極為普通的競技方式,但對於昭寅來說便是有難度,要是將騎和射分開,騎能不用馬鞍馴服烈馬,射能百步穿楊,可是騎在馬背上射箭,等於要徒手馭馬,加上射箭,那就是要調動全身機能,十分的考腰裡和眼力,他從未這樣做過,但他不想讓他氏見到方淑月,萬分的不想,至於原因,連他自己也不清楚。
昭寅頭戴皂色髮網,穿著前年郝春改制的騎射裝,一身對襟窄袖小腳歷練的衣裳,腳踏黑色蟒靴,肩背箭筒,一手握著把做工考究的紅漆長弓,一手抓著韁繩,英姿颯爽地騎在一匹黑馬上,與他臨道的他氏則穿著傳統的邊塞蒙裝,拉開一隻衣袖,將衣袖纏在腰帶上,一手拿著支短小的弓箭,另一手放在大腿上,一副輕鬆自在地用腰腿的力量駕馭著身下的蒙古剽馬。
發令官站在賽道一邊看著二位準備得差不多,揚了一下手裡的小旗,二人見其訊號,皆做好駕馭的姿勢,發令官見他們兩人都準備就緒,將旗子橫在賽道上用力一揮兩騎並駕齊驅同出賽道,他氏手裡的弓箭短小靈活,腰力非凡,飈過第一個標靶就將一支箭矢穩穩地射入第一個標靶的紅心;然昭寅是第一次徒手騎射縱然腰力不差但御馬不強,加之手上弓箭笨拙,箭矢未射出,卻已飈過第一個紅心,很明顯第一個標靶他輸了他氏,因此第二個標靶他稍微放慢的速度才將箭矢勉強射入紅心裡,但已是和他氏拉開了一段距離。
這時方玉琳打著相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