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春明瞭平陽王傳自己來的目的,將昨夜和方嵐的話再說了一遍,平陽王聽到“表演”二字有些不明白問:“表演是什麼?”
“就是弄些歌舞唱歌什麼的。”郝春解釋。
“那就是開個宴席?”平陽王問。
“差不多,然後讓美人捧出募款箱。”
“這個交給樂司的舞妓。”平陽王躊躇道下,思道:“郝氏宴會的事就交給你,需要什麼入府告訴莫姑。”
郝春目光順著平陽王的眼神而走瞧向那個引自己入門的華麗衣裳婦人,不知所措地“啊?”了聲,她可沒料到平陽王會把這麼艱鉅的任務交給自己。
“郝氏有何為難?”
平陽王的沉問將她喚回了神,她偷偷瞟了一眼,心想方嵐能得到平陽王的賞識是很難得的事,要是為平陽王辦好了事想來往後應該會平步青雲,便愣愣道:“沒,沒有。”
“郝氏和方士就留在王府用午膳吧。”平陽王大喜。
“那個王爺……我還要回家喂孩子,改日可以嗎?”郝春為難道。
“聽聞你有個女兒?”平陽王和氣問。
“是。”郝春回。
“改日帶她一起進府來。”平陽王道。
郝春微笑著點了點頭,心裡則為難著要怎麼安排歌舞表演,難道要來個《卡門》《花好月圓》天女散花什麼的,震撼全場,驚動平陽嗎,自己穿越女的命運之輪開始轉動了嗎——
喂!自己可是人妻,誰能確定在古代玩這些不會被當成瘋子或者蕩婦。
正文 第一百一四章 話募款 上
“阿嵐寫好了嗎?要不要我幫忙?”郝春走入房廳,將裝著夜宵的托盤放在圓桌上,朝端坐在圓桌邊寫著請帖的方嵐問。
方嵐將筆落下,雙手拿著寫好的請帖端詳了一遍,確定無誤道:“還有十來個,很快就寫好了。”
郝春坐到方嵐對面,將托盤裡一盤盤夜宵移到圓桌上:“午時戴嬤嬤包了三鮮餃送了我一些,我把它蒸了一下,還有做了碗陽春麵,你先吃,我替你寫。”
方嵐把手裡的請帖方到那壘在桌角一邊已寫好的請帖上,拿起筷子道:“一道吃吧,這個不急,待會就能寫完。”
郝春拉過方嵐身前的硯臺墨筆和空白帖子道:“夜裡回來晚了,晚飯吃得晚,不餓。”
方嵐聽了郝春介紹便沒再強求她吃夜宵,自顧吃了個餃子問:“歌舞排得如何了?”
郝春拿過商戶名單,將握在手裡的毛筆落畫字帖道:“王府歌舞伎大概二十來人,有專門的樂師,她們舞藝都很熟練,如今排的歌舞是她們平日常跳的,根本不用人愁。”
“你每日進進出出王府都忙什麼?”方嵐疑惑。
郝春停下筆,抬望方嵐竊竊笑了下道:“我想弄些特別的東西,到時你瞧見就知道了。”
“你古里古怪的腦子裡又想了些什麼,怎麼不告訴我。”方嵐瞧向郝春,不滿道。
“誰讓你對我也不坦白,而且那是用來看的,說是說不清楚。”郝春笑言著,低頭繼續寫帖。
“我怎不知你是這樣小心眼的人,哪個男人在外的事會一一和自家娘子稟明。”
郝春不顧方嵐這包含埋怨的話,不停筆道:“哼,我就是對你小心眼,你內外都不瞞我,在外的正經事倒不讓我知道了。”
“我,這個……你……”
方嵐是喜歡自家娘子那點古怪,那點無畏,不過當這些都朝向自己,無視地瓦解他骨子裡的大男人主義,著實讓他感到受虐,可這種受虐又像被人掐了腰般麻麻癢癢中帶著叫人無法抗拒的興奮——
怎麼說自己娘子都是在乎自己,只在乎自己,罷了吃麵,吃娘子做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