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兩人在一起的事實。
像是忽然記起了什麼,她鬆開他硬硬的作訓服:“我回一趟宿舍,你等我。鈐”
說完,跑去宿舍樓大門口,歡快的纖細身影隨即消失在大廳裡。
鬱仲驍站在槐樹旁,腦海裡還印著葉和歡經過宿舍樓落地窗時那歡欣雀躍的小臉,他抬頭看著那些燈火通明的宿舍,其實心裡也不太明白自己為什麼會這樣無所顧忌地來找她。
他不知道這是不是就是姚烈以前說過的戀愛感覺,兩人雖然一天沒斷聯絡,但他卻忍不住想要當面見見她,這種感覺好像又比戀愛來的深刻。十七八歲的時候,對異性並不是沒有過朦朧的情愫,那應該是所有的男人都會經歷的階段。到了二十三四歲,所有的情緒仿若風過無痕,不會再輕易地流露在外。現在三十歲了,卻清晰地感受到有一種前所未有的猛烈感情湧動在心底,支配著他的大腦跟身體,讓他變得越來越不像自己。
然而也僅僅是對一個女人才有這種感覺,他並不抗拒,甚至……甘之如飴。
——
葉和歡跑進宿舍,到自己的桌子上一頓翻找,過大的動作引得其她人紛紛扭過頭來瞧她。
“找什麼呢?”鴨子咬著辣條問她。
葉和歡在收納盒裡找到了東西,握著東西釋然地撥出一口氣,說了句‘沒什麼’就拉開門出去。
馬寧寧也在她背後道:“這麼急急忙忙去見誰啊!”
“秦壽笙!”怕她們起疑去陽臺張望,葉和歡只好說謊,話畢人已經下了樓梯。
衝下樓梯間最後一檔臺階,突然又止住腳步,似想到什麼,她扭頭對著旁邊供電室門上的窗戶照了照,抓幾下有些蓬的長髮,確定不再有儀容儀表的問題後,這才趿拉著拖鞋跑出去。
剛出宿舍樓大門,鬱仲驍的身影便映入了她的視野裡。
他正靠著那棵粗壯的槐樹,右手拿著手機,正低頭在看,頗為專注,不知道在看什麼呢。
葉和歡刻意放輕腳步,躡手躡腳地走近,想要嚇唬他一下。
走了幾步,右腳腳底倏地一緊,疼得她倒吸口涼氣,儘管是細微的動靜,鬱仲驍已經抬頭循聲望過來。
尷尬地杵在那,葉和歡的臉開始發燙。
她不敢亂動,一動就疼得要緊,也不敢在大路上甩掉拖鞋,席地而坐抱著自己的腳丫子亂摸。
鬱仲驍不著痕跡地收起手機,走到她的旁邊,注意到她略顯蒼白的臉:“怎麼了?”
“好像腳底……抽筋了。”葉和歡恨不得扒開一條地縫鑽進去。
話音剛落,雙腳突然懸空。
突如其來的失重感讓她立刻伸手攀住能保持平衡的東西,待她反應過來,人已經被葉和歡打橫抱起來,而她的兩隻手臂正掛著他的肩胛骨,隨著他的走動,手心隔著作訓服緊緊貼著他背部賁張緊繃的肌肉。
“是這裡嗎?”
坐在長椅上,聽到鬱仲驍的詢問,葉和歡小臉倏地一紅,但還是含糊地嗯了一聲。
鬱仲驍蹲在她的跟前,葉和歡看不清他的臉,只能看到他的頭頂,有個旋,頭髮很黑很短,髮質看上去硬硬的,不知道摸起來的手感怎麼樣,而她右腳正被他乾燥溫熱的大手包裹擱在他半跪的腿上。
她的腳底凹陷處腫起了一個包。
鬱仲驍垂著眼,修長有力的手指在那個‘包’的周圍按摩,溫柔卻不失力道,很是認真的樣子。
葉和歡雙手反扣著椅子,腳上細膩的面板觸著他粗糲的掌心跟指腹,並不難受,相反的,她覺得很舒服,腳底的痠疼感也漸漸地消失,在他揉捏的動作裡,她的腳趾頭不自禁地蜷縮,像是一種害羞情緒的流露。
“現在感覺怎麼樣?”鬱仲驍抬頭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