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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稚嫩的乾咳聲在走廊裡響起,引得眾人紛紛側目。
白筱這才發現,自己好像把小傢伙給忘了,此刻,鬱景希正破罐子破摔地坐在拉桿箱上,鼓著一張小臉。
鬱紹庭直接把兒子從箱子上拎起來。
小傢伙不滿地撅著小嘴,跟鬱紹庭大眼瞪小眼。
白筱真沒想到,鬱景希會突然到首都來,還是跟蘇蔓榕一起:“過來怎麼也不打電話告訴我?”
鬱景希聽到白筱這麼說,哼了一聲,別開頭,蹬了蹬自己的小腿。
“來,景希,到曾姥爺這邊來。”徐宏陽在那邊,笑著張開雙臂,讓鬱景希過去。
鬱紹庭一鬆手,小傢伙一溜煙地就過去了。
小肉手扒著輪椅扶把,又委屈又討好地喊了一聲‘曾姥爺’,然後偷偷拿斜眼看站在那的白筱跟鬱紹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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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筱覺得小傢伙在生自己的氣,或者說,是在生他們夫妻兩個人的氣。
她扯了下鬱紹庭的衣袖,壓著聲問:“你來首都之前,是不是對景希做了什麼?”
“我能對他做什麼。”鬱紹庭看了一眼圍著徐家人賣乖的孩子,那神態口吻,真像是被冤枉了。
白筱點頭,現在這個時候,她也沒心情跟鬱景希嬉鬧說笑。
她又抬頭看向手術室門口亮起的燈,手背彷彿還有被緊緊握著時的溫暖,現在她只希望梁惠珍平安。
至於鬱紹庭對鬱景希做的事,其實也沒什麼。
那日,鬱景希醒過來,上完廁所,提著褲子晃到主臥,壞心眼地想要吵醒白筱,進去一看,根本沒人!
後來得知白筱去了首都,小傢伙為了表示自己的憤懣之情,抱著柱子不肯去上學。
鬱紹庭也隨了他。
第二日,見他從公司回來,又準備出門,不知從哪兒竄出來,像個小肉球,抱著他的腿不肯放:“你要去找小白對不對?又想把我撇下了,幸好我足夠機智,你不帶我去,我就不撒手!”
鬱紹庭不知道,他這股無賴勁是從哪學來的,皺眉,輕踢了踢他,冷著聲:“鬆手,聽到沒有?”
鬱景希不但沒放開,反而摟得更緊。
到最後,鬱紹庭突然一改強硬的語氣,對著像塊狗皮膏/藥的兒子道:“你要一起去,就穿這樣子?”
鬱景希的身上還穿著白筱上次給他買的睡衣。
“那你等等我,我馬上去換。”小傢伙喜滋滋地跑上樓去了。
鬱紹庭對從廚房出來的李嬸道:“過會兒,送他去大院,這兩天我出差,要是有什麼事,給我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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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術還在進行,差不多五十分鐘後,護士拿著一袋血進了手術室。
那是從蘇蔓榕身上抽出來的。
中途,除了鬱紹庭離開去接了個電話。
鬱景希在得知梁惠珍在動手術後,哀哀慼戚地倒著兩條眉毛,抓著徐敬文的手:“外公,外婆會好好的。”
徐敬文低頭,看著那隻胖乎乎的小手,心頭一軟,輕輕地嗯了一聲。
除了徐宏陽因為年邁加身體問題,回了病房,其他人都還等在手術室外,外邊的天色,也早已黑透。
白筱抬頭,能看到護士站那邊的電子鐘,剛好晚上十點半。
“你們先回去休息吧。”徐敬文過了會兒開口,他的神色染了倦意:“這邊,我守著就行了。”
因為梁惠珍的情況已經穩定下來,徐梁兩家商量了一下,最後留下三個人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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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敬衍望向還沒走的白筱一家三口:“你們也回去吧。”
白筱看向緊閉的手術室門,梁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