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下樓去了。
清晨,小區裡很安靜,空氣也清新,白筱出來時有點涼,披了一件薄薄的外套。
鬱紹庭把她的拉桿箱放到了後備箱裡。
“我過會跟首都那邊打好電話,等你到了,會有人過去接你。”鬱紹庭在車上叮囑她,到時候別亂跑。
這一次,他比昨天她回黎陽時,來的更重視。
白筱側頭,看到他眼睛裡有血絲,內雙眼皮也比平日深,像是一晚上沒睡好,她把手放在他的手上:“我會照顧好自己的。你工作的時候記得吃飯,還有景希,你有空的話輔導他做功課。”
“嗯。”鬱紹庭捏了捏她的手,讓她靠在位置上休息會兒:“到了我喊你。”
已經有不少人,告訴白筱,鬱紹庭不是好人。白筱閉上眼時想,這個男人,在她的世界裡,卻一直都是一個好人,他是個好丈夫,雖然對景希忽冷忽熱的,但她知道他並不是不喜歡孩子,甚至,對家人亦是這樣。
……
白筱到達首都,來接她的是鬱戰明家裡的勤務兵。
“首長今天要開會,讓我接了你,直接回家。”勤務兵是個大小兒,笑呵呵地,很好相處。
上車後,白筱給鬱紹庭發了個簡訊報平安。
到了四合院,保姆遞給白筱一張小紙條,說是老首長給她的,白筱攤開,應該是徐宏陽住院的地址。
就連是哪一間病房哪一張床都標得清清楚楚。
白筱有徐家人的聯絡方式,吃了午飯,去醫院之前,她選擇徐瑞玲的號碼,撥了一個電話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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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宏陽住進醫院是昨天下午的事。
徐家人在得知老爺子的病情後,子孫兩輩,基本都到了,在病房旁邊的休息室待到晚上才各自回家。
接到白筱電話時,正好輪到徐瑞玲去醫院照顧父親。
白筱沒讓徐瑞玲派人來接,讓勤務兵送了她一趟,她站在病房門口,沒有當即進去,隔著房門,她聽到裡面傳來老人還硬朗的笑聲,病房門突然開了,徐瑞玲看到白筱,很是驚喜:“怎麼不敲門進來?”
病房裡的說笑聲沒了。
白筱聽到徐宏陽在裡面問:“誰來了?”
徐瑞玲側過身,笑著衝坐在病床上的老人道:“您自己看看,是誰來看你了?”
病房裡,除了徐宏陽,還有一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花白的頭髮,見有人來探望,起身告辭了。
“這是醫院裡的張院長,剛過來跟老爺子下棋。”徐瑞玲在旁邊解釋。
白筱看向病床,徐宏陽正在收拾棋盤,對她的到來,沒有太大的情緒反應,她想起徐瑞玲在電話裡說的:“我跟付敏她們說了,給你打個電話,但老爺子不讓,他應該是不想再因為徐家的事給你造成麻煩。”
“我出去叫護士來掛點滴。”徐瑞玲出去後,只剩下白筱跟徐老兩個人。
徐老的頭髮盡白,身體並不羸弱,他從床上起來,想把裝好的象棋放回床前面的衣櫃子裡,但終歸是年紀大了,沒了平日裡用習慣的柺杖,走了幾步路,身形晃動了一下,眼看就要跌倒——“小心點。”
徐宏陽轉頭,看著扶住自己的白筱,輕推開她的手:“我沒事。”然後把象棋放到了合適的位置上。
白筱站在一旁,沒有再幫忙,望著他回到床邊,重新坐下。
徐宏陽抬起眼問她:“是老二告訴你的?”
“不是,是我公公跟我說的。”白筱據實回答。
徐宏陽指了指跟前的沙發:“坐下吧,站著也累,什麼時候到的首都,老六知道你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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