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蘇蔓榕往客廳看了眼,拿了自己的包,去了玄關處換鞋:“我先走了。”
別墅門‘啪嗒’一聲合上,白筱臉上的冷漠卻瞬間褪去,別開頭,正好透過窗戶,看到駛離的香檳色轎車。
……
李嬸準備做午飯,白筱給鬱紹庭去了個電話,問他中午回不回來吃飯。
“中午有點事,下午回去接你們。”
白筱叮嚀他記得吃午飯,掛了電話,她沒有立刻放下座機話筒,而是給黎陽的老家也打了個電話。
接電話的是鬱紹庭上回聘了去照顧外婆的保姆,講的是一口黎陽方言,很有禮貌。
電話很快到了外婆手裡。
白筱沒有說徐敬衍跟蘇蔓榕的事,只是告訴老人家,自己要跟鬱紹庭和景希去一趟拉斯維加斯。
“出國好啊,增長見識,去吧,記得照顧好他們父子倆。”
白筱想到自己以後出國定居,老人家怎麼辦,忍不住道:“外婆,你跟我們一起去國外吧。”
“怎麼淨說些傻話。”外婆笑了笑:“我個老太婆,去那裡幹什麼,你好好去玩,拍些照片給我還不是一樣?”
“……我不放心把您一個人留在這裡。”
“有什麼好不放心的?現在,家裡有小吳嫂陪著我,別提多熱鬧,你不用擔心我,我好著呢。”
外祖孫倆又說了一些話,外婆說還在煮湯,催促著她掛電話,握著話筒,白筱胸口有些發悶,眼眶也漲得難受。
鬱景希忽然放下勺子,從地毯上爬起來,坐到白筱的旁邊,關心地看著她:“小白,你難受就告訴我唄。”
“沒有。”白筱扯了扯唇,抬手去揉眼睛:“可能是眼睫毛掉進去了……”
小傢伙連忙拉住她的手:“不能揉,我幫你吹吹吧,吹吹就不難受了。”
說著,嘟起小嘴,湊到白筱的跟前,對著她的眼睛呼啊呼,厚厚軟軟的小手心貼著她的臉頰:“怎麼樣了?”
“不難受了。”白筱抱著他,緊緊地,心裡的酸澀被暖意取代。
小傢伙的小手拍拍她的肩:“別傷心別傷心,以後,有我跟爸爸在,我們會好好照顧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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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紹庭中午結束飯局,喝了點酒,修長的手指揉著太陽穴,景行在前面彙報今天談成的專案情況。
坐在車裡,鬱紹庭看了看腕錶,看時間還早,便報了個地址給司機。
景行聽到鬱紹庭報出的地址,嚇了一跳,那不是……裴家老宅嗎?難不成,鬱總喝了酒想找人幹架?正糾結著要不要偷偷給白筱通風報信,轎車已經在裴宅的大門口停下來。
“那個……鬱總,要不要我去把人叫出來?”
“不用。”鬱紹庭說著,已經推開車門下去,直接到門口,按了門鈴,很快就有保姆來開門。
鬱紹庭走進裴家時,蔣英美正雙手合十,對著家裡那座觀世音菩薩像閉眸默唸著什麼,容姨說‘有客人來了’,她睜開眼轉頭,看到身姿挺拔、西裝革履的鬱紹庭時,她詫異地從墊子上起來。
蔣英美沒想到鬱紹庭會突然來家裡,一時,料不準他的意圖,但還是讓容姨去泡杯茶。
鬱紹庭卻沒跟她拐彎抹角,他把手裡的報紙放在茶桌上,蔣英美低頭一看,瞬間臉色驟變。
那是好幾年前的報紙了,還不是豐城的報紙,而是衡州的,版面上,報道的正是一起煤礦事故。
“裴夫人,對這起事故應該不陌生吧?”
蔣英美沒說話,更加料不準鬱紹庭此舉的目的。
鬱紹庭沒有咄咄逼人,只是很平靜地說著:“昨晚上,我聽說,在御福樓的包廂裡發生了點事,我沒有其他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