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忍著脾氣,從一邊拿過來一個水瓶子,給他切開之後出門捧了一捧土塞裡邊倒了點水和稀泥之後直接捧到了腦袋旁邊。
張了張嘴,有些嘶啞的聲音,但是還是能說出來,比之前好多的,雖然聲音有點小
“麻溜的滾下來,別在我腦袋上當寄生蟲。”
他這樣說著,系統的嫩芽露出頭來,似乎對於他的話非常的不耐煩,跳下來的時候還扯斷了他幾根頭髮,紀殊嘶了一聲,剛想說什麼,一抬頭就發現自己轉來轉去的動作,早就引起了沙發上的那個人的注意力。
有些尷尬的笑了笑,看著張啟靈舉了舉手裡的花盆,用自己現在不算很好聽的聲音說了兩句:“我這,突然在窗戶旁邊發現了一個小樹苗,我給他栽一下,看看能不能活,雖然長得歪瓜裂棗的。”
張啟靈聽著他說話,好像確實好了一些,也沒有其他的情況了,也就沒管他。
紀殊這樣說著,系統似乎不太同意他的說法,試圖晃動自己,但是被紀殊直接一個手擋住了,往陽臺去,然後皺眉用力掐了一下那個小芽。
他也根本不示弱,也不知道他一個植物哪來的電,直接給他來了一下,電流不算太強,但是也有很明顯的酥麻。
本來就是剛剛適應的身體來這麼一下子,整個人一下沒忍住咣噹一下跪倒在地上,他這凳子不算小,還沒從地上爬起來,客廳裡的人已經進來了。
看他跪在地上,直接伸手把他那花盆拿下來扔到了一邊,把人扶起來,看他走路好像又不太正常的樣子,半拖半拽的拉到沙發上坐下。
把他的褲子捲起來,就看見兩個膝蓋下面都磕了一塊淤青,看樣子應該是沒有任何的緩衝直接砰的一下膝蓋著地。
摔的這塊地方用手輕輕地按,還會有疼痛的感覺,紀殊嘶了一聲,張啟靈皺起眉頭,仔細的摸了摸,確定他沒有傷到骨頭之後才算是鬆了一口氣。
他記得好像醫藥箱裡邊有藥油來著,一聲不吭的走過去,開始翻藥箱,紀殊就在後面,鬼鬼祟祟的看著他的背影。
有些煩的轉頭看像被扔在陽臺裡邊的那個花盆裡邊那個小綠芽還在不停的跳著,看起來非常的開心,紀殊就氣不打一處來。
想著回頭找把剪刀給他閹了,張啟靈轉頭過來,就發現他一臉憤恨的看著陽臺,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就是自己放在一邊的花盆。
伸手輕輕碰了碰他的膝蓋,紀殊猛的回神,這一下確實磕的不輕,就他按的這一下,就直衝腦門。
張啟靈蹲下來把那個藥油倒在手上,慢慢的化開,輕輕的給他按了兩下,說實在的,這根本算不上按摩就是在以暴制暴。
疼得他齜牙咧嘴的想抬腿躲開這個折磨,但是按著他推的人不容拒絕,甚至根本沒有給他拒絕的機會,一隻手抓著他的腿,一隻手按。
到後面他整個人仰倒在沙發裡,疼的淚流滿面,咬著枕頭也沒哭出聲,這tnd也太丟人了吧。
一個這麼大的人了,因為摔倒按了兩下,哭的稀里嘩啦的說出去人家都得說他是小姑娘,躺在沙發裡強忍著不把自己的腿往外抽。
但是他微涼的手指在傷上,一下一下的按還是很疼,想著是不是得找點止痛藥吃一下,腦袋不太清晰了鬆開了枕頭,正想著哪裡有止痛藥呢,又是一下給他疼的,嗷的一聲喊了出來。
似乎是被他的動靜驚到,張啟靈有些奇怪的轉頭,他剛剛確實是知道他很疼,所以他有什麼動作也沒管,腦袋放在沙發靠墊的後頭藏著,還以為是他不好意思喊出來。
結果這一下喊出來的時候才發現他臉上居然都是眼淚,張啟靈的動作停頓了一下,似乎是在猶豫,這個到底還要不要弄,但也只是停頓了一下,很快就繼續了。
因為這個傷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