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啟靈坐在深山的石頭上,周圍沒有其他的聲音,只有一些細微的蟲鳴,距離他在自己面前消失,已經過去了一個星期。
一個眨眼的瞬間,人就徹底消失了,腦海裡只剩下他留下的那句話,等,一個有意義又沒有意義的字。
不知道要等多久,也不知道要等什麼,從那天之後他就離開了陳皮那邊,獨自一個人上路。
他就帶了一個非常簡單的揹包,裡面放著自己僅有的東西,還有一些紀殊的。
唯一的線索就是他消失之後留在原地的項鍊,是一種非常古老的手藝,根據這種手藝應該能找到一些線索。
他現在沒有其他的事情,唯一想做的也就是找一些和他相關的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透過自己的方法,他了解到那種古老的手藝,在邊境線上的某個村莊裡面,可能會有人能夠知道,所以當天他就已經出發。
只不過因為這邊山路比較難走,下了國道之後能走的全都是山林,趕路的時候也不會再想要去找一個落腳點,索性隨便找到一個山頭的地方就坐下。
他一個人坐在那塊山石上,看著遠處掛在天邊的月亮,微涼的晚風拂面吹過,不知道為什麼他竟覺得有一絲寒冷。
可是也沒有想要拉住衣服的慾望,靜靜的坐著,一直到身體給出警告,他知道自己需要休息了,轉身站起來活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腿。
按照之前的計劃,大概在明天中午就能抵達邊境,那裡有幾個村莊組成的寨子,之後的線索就要自己去探查了。
隨便找了個樹,三兩下翻上去,直接在樹杈上閉上眼睛睡覺,在睜開眼的時候天已經亮起來了,短暫的休息下來,活動了兩下,弄了點吃的就繼續趕路。
這個林子偏向原生態,其中還有不少野生動物在中間時不時的弄出來一點動靜,但是他根本都不在意。
結果問題就出在了中午,在山上的時候已經看到了那些村莊的屋頂,但是還沒等他下到一半就開始下起了大雨。
雨水大的幾乎在一瞬間浸溼了地面,讓那些本來就不算好走的泥土路變成泥濘的沼澤一樣的路。
一路走下來,到了山邊就發現這個山不知道為什麼被挖空了,前面是一個斷崖式的往下去的。
這附近想要再繞過去,高低得需要半天的時間,現在還是下雨只會更慢,如果碰上個泥石流就更麻煩了。
看了一圈之後,目光落在山崖邊上的木頭架子上應該是這邊的村民建設的,用來採集某種東西的。
雖然看起來有些年頭了,但是從那上面下去也不是不可以,把身上揹著的東西全部都固定好之後,把脖子上的項鍊放進衣服裡。
從那個木頭架子上三兩下往下,他的動作輕盈的就像是一個猴一樣,甚至比某些猴子還要快很多,幾乎快的要出殘影。
因為著急趕路,根本沒注意在另一邊的遠處有一個小孩蹲在草窩棚裡邊看著那邊,看著那個飛速往下來的影子,他整個人都愣住了。
在他們這邊有一個傳說,在大雨的傍晚,山上會下來一種吃人的猴子,渾身長滿黑色的毛髮一口就能把人的腦袋咬掉,他之前一直以為是他爹孃騙他的。
現在看見那個黑影的,從架子上下來,整個人都不對了,著急忙慌的扔了手裡邊的東西就往家裡跑,頂著雨跑到家直接推開門。
咣噹一聲嚇了屋子裡邊兩個人一跳,看向他男的皺眉,剛想說什麼,屋裡邊走出來那個女人拿著毛巾就蓋到了他的頭上,剛準備給他擦頭,就被他扯了下來。
下一秒著急忙慌的喊了起來:“黑猴子!黑猴子!”
他的嘴巴就像是不受控制的一樣,說話斷斷續續的,根本聽不明白他在說什麼,好一會才注意到,他指著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