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這個熟悉的稱呼燕旗蠻的思緒猛的飄出去,自從當時陳皮離開寨子之後就再也沒人這樣叫過他了。
記憶亂飛回到了剛見到陳皮的時候,那個時候他還是村子裡的阿塔,也就是族長預備役,整天繞山繞水的。
就記得那天是沿著河邊下去準備去打兩隻野兔,結果剛下去沒多遠就看見一個人躺在河邊,走過去就發現是個渾身都是傷的年輕人。
看著他胳膊上的箭頭,看樣子應該是帶毒的,本著不能讓他死在禁地裡面,連拖帶拽的給他帶到了附近用來巡山的護林屋裡。
結果陳皮這邊剛醒了就直接一把刀架到了他的脖子上,兩個人可以說是打了一架,看著重新躺在地上的陳皮。
燕旗蠻終於能好好的和他交流了一下,把他正在流血的傷口給他按住,兩個語言不通的人比劃了半天才算是勉強的說上話。
之後的兩個月,燕旗蠻整天揹著吃的進山給陳皮送吃的,兩個人也算是認識了,陳皮和他溝通的難受,時不時的教他兩句話,實際上就是比劃一下說兩遍,剩下的全靠燕旗蠻自己理解。
陳皮馬上就要恢復健康的時候,有一天燕旗蠻並沒有帶著東西上來,當時他還只是好奇,但是當他第2天也沒來的時候,大概就意識到了問題。
燕旗蠻之前有跟他說過他們寨子裡的情況,南北寨對立嚴重,又恰逢馬上要交替族長職位的時候,這個時候出問題,八成是因為鬧起來了。
說實在的,最開始陳皮並不打算管這個閒事,但是當他揹著揹包站在小河邊上的時候,莫名其妙的想起來燕旗蠻的樣子。
最後皺眉一轉頭往他們的寨子那邊過去了,等到了寨子裡觀察了一下,就找到了燕旗蠻。
想不找到都難,他就被掛在村的門口的一個牌樓上,下面還坐著一夥人吃吃喝喝的,正在說著話。
看他那個慘樣,估計是被人控制起來之後,毒打了一頓才吊上去的,陳皮算了一下人,回頭好問他要錢。
等到天黑下來,直接摸過去,他的九爪鉤甩出去再收回來,三兩下一夥人被解決乾淨,把燕旗蠻放下來。
踢了踢他,看他有些費勁的睜開眼睛,陳皮直接伸了手:“5個數的報酬。”
他這話說的非常清楚,但是躺在地上的人腦子並不清醒,他把這句漢語聽成了他們的語言,翻譯過來的意思讓燕旗蠻愣了一下。
好一會陳皮有些煩躁的踢了踢他:“聽見沒有?傻了?”
燕旗蠻根本不知道他在說什麼點了點頭,村子裡其他人又衝了過來,手裡邊都拿著各種各樣的工具,看起來像是要拼命一樣。
站在原地查了查數字,踢了一腳燕旗蠻的腿:“又來了,回頭一塊算。”
說完他躲開其中一個人的刀,三兩下卸下來拿到自己手裡直接甩了出去,等到所有人都解決掉之後。
陳皮擦了擦破皮的胳膊,看著躺在自己看著自己的燕旗蠻皺起眉頭:“你不是那什麼阿塔嗎?還不趕緊起來帶你村裡人回去?給我弄點吃的,兩天沒吃的了。”
燕旗蠻這才反應過來,費了好大的勁從地上爬起來之後,看村子裡邊鬼鬼祟祟的出來的人,看清楚地上躺的是誰之後,他們才敢大著膽子出來。
那之後陳皮在寨子裡邊留了兩年,在外邊本來就是被通緝的人,留兩年也無所謂,結果這一通下來,燕旗蠻把陳皮的本事學了個七八分。
臨走的時候跟他說自己還會回來,燕旗蠻才放棄了出山去找他的想法,那個時候陳皮學了他們的稱呼,叫燕旗蠻阿蠻。
他這邊還在發著呆陳皮一腳踢在他的背上,整個人往前一趴,這才回神,趕緊從地上利索地爬起來。
南北寨之間的鬥爭今年必須給他了結掉,馬上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