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各種檢查。

紀殊眼睛看來看去定格在一個人身上：“啊…”

張了張嘴卻也說不出來話，伸手抬了抬，那個人似乎是看見了他的動作，費勁的插了進來，看見他盯著自己，眼眶都紅了，有些磕巴的開口：“哥！你終於醒了！我們還以為…”

他話沒說完，紀殊用手攥住他的手，看著他，打斷了他打算繼續說下去的動作，示意了一下讓他把自己臉上的東西拿下來。

那個人停頓了一下，似乎是覺得有些不確定，看了看周圍的醫生，他們檢查下來之後，確定可以拿下來一會才點頭，那個人放輕動作拿下來。

湊近了一些，聲音輕的像氣音一樣，費了不少勁才聽見他在說什麼。

“亞，送…送我走…”

那個叫亞的人，愣了一下，眼眶紅了起來，感覺下一秒就要哭出來了，握著他的手搖了搖頭：“哥，不，很快就能好了，真的有辦法，你忍一忍好不好？”

他不想讓紀殊走，老大的車禍發生的太快了，本來就是最後的聚會，怎麼就會突然出現嚴重的車禍。

他們幾個找了很久也沒有答案，車子掉進了江裡，人找到的時候是在下游的一個小漁村裡，差一點就沒了，送到醫院裡，昏迷了整整一個多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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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醒過來居然就讓他們送他走，他接受不了，搖了搖頭他不想做這樣的事情，不停的重複著：“哥，你試一試好不好？他們馬上就來了，你不想見見他們嗎？求求你，你不要走…”

他說話的時候帶上了明顯的哭腔，很明顯的，他做不了這個決定，只能等其他幾個人過來，和他們說算了，他這樣想著，眼皮重的厲害了，慢慢的又閉上了眼睛。

亞嚇了一跳，感覺天都要塌了，抓住旁邊的醫生讓他們看，醫生檢查了一下確定只是睡過去了，這才鬆了口氣。

這個時候其他幾個人過來了，醫生的事情全部都解決了之後也出去了，三個人過來之後把地上的亞提溜起來。

“哥說，送他走。”

亞的一句話說完，其他三個人沉默了，幾個人低垂著頭，目光落在床上躺著的人，病了這麼久，一直都是看著營養液，看起來比原來更瘦了。

在組織裡，他一直很照顧他們幾個，哪怕各個都是手裡幾百條人命的，在哥眼裡都是比他小的小孩。

從組織裡退出來，他自己一個人完成了懸首，從來沒有人完成過的任務，帶著他們四個出來了。

短短一年，生活步入正軌，可就在他們這個時候紀殊出車禍了…

所有的一切發生的太過突然，他們甚至沒有時間分辨，到了現場從現場的監控裡看到了熟悉的人，他們這才相信。

費了不少勁把人救回來，當時醫生就已經建議他們，把人送走吧，這樣太痛苦了，不過是吊著一條命，無論如何也活不過一年了。

可是他們有私心，他們不願意放手，但是現在，哥親口說的，想讓他們送他離開這個糟糕的世界。

一個從來沒有善待過他的世界，確實沒有什麼值得讓他停留的，他們沉默了好久，沙發上坐著的羽開口了，他們四個人裡，羽是最大的。

他想點一根菸，但想起來這是病房終究是放下了手。

“聽哥的，明天安排。”

紀殊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夜裡了，他恢復意識的一瞬間，身上的疼痛就讓他有些窒息，還是沒送他回去，也不知道他等急了沒有。

這莫名其妙的狗系統給他送過去之後，為什麼又給他撤回來了？

而且他這個身體居然沒死透，想起失去意識之前看到的場景，第一次在張啟靈的眼睛裡看到那樣的情緒，皺眉，反正在這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