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叫起來的紀殊整個人像是夢遊一樣,像現在這個時候基本上沒有什麼夜生活,他睡得也很早,至於為什麼這麼困,大概是因為他起床的時間是夜裡一點。
至於為什麼是這個點起床,在到達目的地的時候他知道了,陳皮帶著他到了一個山溝溝,順著一個枯井跳下去。
下面是用一塊黑布擋住的入口,那個入口裡邊黑漆漆的,根本看不清,紀殊開啟手電筒看了一下。
陳皮轉頭看了他一眼手指了一下另一邊才開口:“牆上的把手拉下來。”
紀殊應了一聲,看一下他指的位置那裡有一個向下拉的閘之類的東西,手電筒換到另一邊,右手抓住那個把手。
但是他這邊已經用了很大的力氣,也沒有把他拉下來,不知道這玩意兒是不是卡住了,紀殊皺眉看著那東西,把手電的把手放進自己嘴裡之後兩隻手抓住之後用力往下拉。
連帶著身體的體重才算是將就著把那玩意拉下來,陳皮看著他這個樣子,莫名其妙的嘆了口氣。
掀開那塊布往裡走,裡邊是一個橫向的通道,兩個人往裡走,大概五六步的距離前面出現了一個木門。
陳皮站在了旁邊,沒有直接開門,紀殊。還在想他為什麼不進去,站在原地和他對視了兩眼才明白他的意思。
趕緊往前走了兩步,給他開門,讓他先進去,心裡還在想著,這偶像包袱真大,還得有小弟給他開門。
等他走進去之後,紀殊才跟上去,跨過那個木門,就像是進入了另一個世界一樣,像是一個長長的隧道,兩邊都是擺攤的人,裡面有些昏暗,每個攤子前面都掛著一盞燈。
那些燈有的是黃的,有的是白的,有的還是綠的紅的,五顏六色的,也不知道他們這打算搞什麼,那些人都認識陳皮,都在和他打招呼。
紀殊就跟在後邊老老實實的當一個打燈小弟,一直用手裡邊的手電筒給前面的陳皮打著燈。
兩個人在裡邊走了好一會兒,紀殊隱隱約約能夠聽見他們說話,但是他們說話帶著很明顯的口音。
10個字裡邊只有一兩個,能聽明白是什麼,這讓他有些頭疼,如果一直在這邊活動的話,自己肯定是要學他們這邊的方言的,要不然到時候人家在背後罵你,你都不知道。
他這邊想著前面的陳皮突然停了下來,和一個攤位上的人說起來了,那個攤位應該是賣一些皮貨之類的東西,上面都是各種動物的皮毛。
旁邊的燈是大紅色的,看起來怪異的很。
“今天怎麼才來這麼幾個?”
攤子上的那個人聽見動靜站起來抬頭說話的時候,紀殊才看見那個人的臉,從嘴角往上開了一個口子,看起來應該是被刀劃的,上面還有縫過針的痕跡。
半張臉上還有燒傷,那紅色的燈光打在他的臉上,看起來滲人的很,有種恐怖片的氛圍。
“東邊的幾個攤子被條子圍了,瘸子他們現在正在南邊躲著呢,一直沒敢過來。”
陳皮聽見他的回答,不知道為什麼臉上的表情突然變得嚴肅:“排查過人沒有?”
那個人點了點頭:“都排查過了,確定沒有問題,只是那天出貨的時候被盯上了,人已經送出去了,後面就需要兜兜風頭再回去,瘸子他們也確實在南邊。”
“不過…”
那人最後一句只張開嘴就沒有繼續說下去,他的目光是放在陳皮背後的紀殊身上的,紀殊點了點頭,明白人家這是不信任自己抬腳想往旁邊走兩步。
陳皮突然叫住他:“哪去?”
紀殊有些奇怪,不明白的轉頭看著陳皮:“我這不是不能聽到什麼機密的事情嘛,我去旁邊等一等。”
陳皮看著他,臉上的表情突然變得很難看:“作為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