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5天,本來以為他是病了,一天沒出門也就算了,第2天沒出門,內心忐忑,終於在第3天硬著頭皮過來,開啟他的房門進來就發現人還在睡覺。
確定沒死之後離開第4天還是不見人,每天過來確認他是不是活的,每天都抽籤,讓他們過來,今天第5天,馬上老闆他們就準備回了。
一般老闆回來的時候都會先和堂口的人通電話的,結果早上打回來的時候問看家的紀殊人在哪。
磕磕巴巴半天也說不出來話,陳皮還以為出事了,整個電話通完的時候氣氛說不出來的奇怪。
他們這次出去回來的時間很快,比他們預想中的要快很多,不知道是碰到了什麼,幾個夥計正商量著誰進去把他叫醒呢,結果這爺終於自己睡醒了。
“樹哥,老闆說他們很快就回來,鋪子裡邊的賬得在他回來之前理一遍,這個之前都是,東河收拾,從他出事之後就再也沒收拾過了,這就有點亂。”
“我們這些人不會弄,所以只能過來找你,您…”
紀殊捏了捏自己的山根,想嘆一口氣,看著面前兩個人確實不像是會算賬的人,抬頭看了一眼天上的太陽,現在應該將近中午了。
“給我弄點吃的來,在哪看賬?大廳?”
這個夥計聽見他答應了,趕緊點頭,生怕他反悔一樣,主要是他們老闆的賬亂的很,每一個人都有可能亂來,想要對準真的很難,他們一個個的也不是上過學的。
認識那麼兩個字,會寫個名字也就行了,真要說看賬本從頭開始算,他們一個個都不行,跑出去給他準備吃的,另外一個帶著他往大廳去,一路上好多個人跟他們打招呼。
他們的表情看起來非常的奇怪,像是那種想要巴結一下,但是不知道從哪開始巴結的樣子,但是也好,離他遠點也清靜一點。
進了大廳看見了一摞子的賬,紀殊額角的青筋跳了跳,轉頭看向旁邊那個夥計。
“這就是你們說的有點亂?這t比我9年義務教育上的學摞起來還厚啊…”
這夥計有些不好意思的低頭,紀殊。看他那個樣子,閉上眼睛重新睜開,認命的走過去坐下,拿過來計算器。
從那邊翻了好一會兒,翻出來一本像是爛煎餅一樣的本子,從頭開始核對賬目,陳皮的堂口,專案多而且雜,並且交易金額很大。
就在那坐著噼裡啪啦的按,那個給他拿吃的的夥計回來的時候東西放下,他一邊吃一邊繼續算。
頭都沒抬,根本沒注意到周圍的夥計看著他的眼神裡邊多了一些尊敬,陳皮的塘口很少有會看賬本的人。
這還是他們頭一次見,什麼叫真正的算賬,每一筆沒有名頭的金額都要問清楚,重新標記。
最後就發現他這個爛賬根本就不是在他這個本子能算清楚的,找了一個乾淨的,手上記錄著這些東西。
眼看著他這些賬比之前在那個山洞裡邊看到的賬還要亂的多,一直到晚上開啟燈了,也沒算明白。
看著努力了半天,才剛剛算出來不到一半的數量,往後靠著椅背看向另一邊已經開始打瞌睡的夥計。
“嘿,老闆說他什麼時候回來了嗎?”
那個人被叫了一聲,反應過來的時候,思考了一下才回答他的問題:“我記得好像是明天早上應該就能到。”
“這麼快?”
紀殊算了一下時間,哪怕知道自己睡了5天,這樣算下來他們這次也是很快的,心裡不禁感嘆,不愧是南瞎北啞,他們三個一塊行動,沒有其他人拖後腿快的離譜。
那看樣子應該要在明天早上他們到來之前把賬算完,看了一眼頭上的可憐的燈:“再給我找兩個燈過來,這麼暗把眼看瞎了。”
那個夥計得了要求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