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泱烏泱的一群人走到門口,灰塵慢慢的落下去,露出來了他們的真面目,一個個的看起來就像是那種長高了的熊二。
膀大腰圓的,身上還青龍白虎的一堆神話,一個個手裡邊都拎著棒子,進來之後看著坐在院子裡邊兒了紀殊,一夥人那叫一個猖狂。
“不是陳皮這個堂口是沒人看的嗎?怎麼留了個小白臉在這邊啊?”
“這一手下去,他不得夯死了?”
他們這邊說著話,對面坐著的紀殊沒有任何的回應,只是坐在那笑,這個時候其他的夥計也圍了過來,手裡邊多多少少的都拎著武器。
其中一個人把他從紀殊房間裡拿過來的刀放到了紀殊的桌子上。
紀殊直接伸手拿了過來,開啟刀看了看,說實在的,他沒有用過這樣的刀,著力點是什麼樣的刀鋒劃出去能到哪裡他根本不知道。
但是光是開啟了一下,他就能感覺到這把刀鋒利的很,如果自己的手指不小心貼上去的話,肯定會被削掉。
把刀重新合上,放在自己腿上,看著對面的人,那夥人裡邊終於走出來一個能說話的,看起來像是他們的老大,也是個子最大的一個。
一身膘肉,手裡拖著一個大錘子,後邊的人特別狗腿的給他送上來一個板凳,生怕他氣勢落了一節。
那人坐下的時候紀殊都聽見了板凳吱呀一聲,坐下之後他非常不屑的吐了一口唾沫,看著對面的紀殊。
上上下下打量一遍,心裡就下了個定論,這小子根本就是個小白臉兒,看起來自己一錘子就能給他掄死。
兩個人對坐了得有一分鐘,那個出去給紀殊倒水的人回來了,把水杯放下之後,紀殊非常自然的接過來喝了兩口。
對面那個人似乎被他這種氣定神閒的樣子,氣到了猛的一拍板凳腿:“你就是陳皮新收的夥計?這娘們唧唧的,陳皮什麼時候搞皮肉生意了?”
紀殊聽見他的話,抬頭看著這個人,哼笑一聲看著他:“長那麼大一個只會張嘴,今天過來幹什麼呀?我們老闆也沒在家,改日再來,慢走不送?”
對面那個人看自己的語言攻擊並沒有起到作用,猛的一拍站了起來:“小兔崽子,你跟誰兇呢,我跟你說,老子可不是你隨便就能招惹的,小心我讓你死無全屍。”
紀殊挑了挑眉,滿不在乎的笑著轉頭看旁邊的夥計指著他像是看到了什麼搞笑的東西:“你聽見他說什麼了嗎?他說他要讓我死無全屍,好害怕喲~”
說完他自己都笑了起來,那個夥計看著他這種樣子也笑了起來,對面那個人他認識,陳皮剛到這邊做生意的時候,這個人就來過,但是被陳皮打回去了。
說是在林子裡邊幹木材生意的,實際上也走野生動物,幹事情沒有一個底線,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覺得陳皮和他不對頭,三天兩頭的過來找麻煩。
當地人都叫他木老虎,整天盤踞在山頭,像土匪一樣,紀殊搖了搖頭坐在那兒,沒有一點想起來的樣子。
那個人氣不過,看著他,不明白,這麼小的一個人為什麼會不怕自己?他背後難不成有什麼大的靠山陳皮的夥計也沒大到這種程度。
想到這裡他皺起眉看著他:“你tnd該不會是陳皮的私生子吧?仗著你老爹在這裡跟我叫囂?”
聽見他的話,紀殊嘴角抽了抽看著他:“大哥,你眼睛不好就去看看,哪個眼睛看出來的?我和他是父子?白內障10層都沒有你這麼牛※”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老子叫…黑眼鏡!”
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想到了這裡,話頭猛的轉了過去,旁邊的夥計都一臉驚訝的看向他,不明白他這是搞什麼一出難不成想靠黑眼鏡的名頭把人嚇走嗎?
但是很明顯,對面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