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記得自己似乎醉言醉語地跟老闆說了一連串話,說這個音樂盒令他想起遠在臺灣的妻子,說自己好恨她卻也好掛念她,他說了很多很多,打動老闆將音樂盒讓給他。
就是他特地帶回臺灣送她的那個水晶音樂盒——她應該喜歡吧?他希望她喜歡。
辛至煥默默地凝望齊菲菲,纖纖姿影不知為何看來好柔弱,令人心酸。
他心絃一動,忽地揚嗓。“菲菲,我可以也跟你媽媽說幾句話嗎?”
“什麼?”她怔了怔,愣然回眸。
“我想跟你媽媽說幾句話。”他低語,上前一步,直視她母親的牌位。“媽,是我,至煥。”
他叫“媽”?
齊菲菲心房微悸,睇著辛至煥輪廓鮮明的側顏,他的神情難得地莊嚴肅穆。
“很抱歉這麼晚才來看你,這些年我人都在國外工作,在紐約,你知道嗎?菲菲有沒有告訴你?”
她說了,也曾惆悵地對母親坦承,他不會再回到她身邊。
“雖然中間也回來過臺灣幾次,但我都沒跟菲菲見面,我們雖然是夫妻,關係卻很疏離。”
他為何要對她媽說這些?齊菲菲輕輕咬唇。
“這次回來,除了總公司派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