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的風吹起了盛臨西藍色的袍,獵獵而舞;還不算太強烈的光照在他臉上,能看到他臉上細小的絨毛。
他是一個可以讓這世間多數女子窒息的男人,風趣、幽默、長得好看、有權有勢。
也許我會慢慢愛上盛臨西。
如果不曾有盛雲珏。
我永遠不敢告訴任何一個人,我偶爾、有時、常常會看著盛臨西心動,可那樣的時候,我心裡總會浮現出盛雲珏的臉。
他說,李積雪,你千萬不要錯付了真心。
如果盛臨西對我全是利用,我內心反而稍稍有些坦然。
可如果盛臨西對我的感情裡也包含了真心,我該怎麼辦。
“嘭”他在我頭上輕輕敲了一下,嘴角綻開了一個笑:“走吧,我們回家。”
盛臨西的側妃、孺人們很多,盛臨西並不感到困擾。
為了應付皇后娘娘的雨露均霑,他每個月只需找一天挑個女子侍寢。
我調笑他,“漫漫長夜,你們都做什麼呀?”
他舉著兩個手指頭向我保證,他什麼也沒做。
我笑著問他:“那李婉婉的孩子是怎麼來的?”
他紅了臉:“她灌醉了我,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可我沒有錯第二次。”
他不困擾,可是我很困擾。
每日晨昏定省,我要每天兩次扶著額頭像菩薩一樣聽著鶯鶯燕燕們在下面嘰嘰喳喳。
或許她們不想來,可我也很無辜,我很想在早晨的時候多睡一會。
或許盛臨西還不認得她們,可我,她們姓甚名誰,來自何方,父親官拜何職,喜歡吃什麼東西,誰與誰交好,誰與誰交惡,我都瞭如指掌。
三個女人一臺戲,三十個女人……
一個個十七八歲嬌滴滴美豔豔的大姑娘,摁下了葫蘆浮起了瓢。
我感覺皇后娘娘送她們來不是給盛臨西當小老婆的,是來折磨我的。
好在,這三十多位姑娘什麼都爭,就是不爭寵。
有李側妃那個活生生的例子在那裡,懷了個孩子都把命都給丟了,誰都想多活兩天是不是。
我聽說在京都貴婦圈,我的風評很不好,連同太子的風評也有一點點不好。
太子有疾,太子懼內。
這其中肯定薛如意的推波助瀾。
你們家王爺倒是平均分配了,也沒見給你們家造出一個小世子呀。
盛臨西聽了咯咯直樂。
我瞪他:“你還好意思,你們男人。”
“男人怎麼了?”
“都是大豬蹄子。”
在太子的側妃、孺人們中,我最喜歡年齡最小的一個叫徐知笑的小姑娘,蜜罐里長大的孩子,臉圓圓的,笑起來眼睛彎彎的,特別可愛。
她凡事不爭不搶,從來不給我添麻煩。
我沒有妹妹,我想如果我有妹妹,一定是知笑那個樣子。
她喜歡吃糕點,我碰到新鮮的,總會讓因因給她送一些。
有一日黃昏她哭哭啼啼的找到了我,上氣不接下氣的求我給太子說和說和。
“說和什麼呀?”
“能不能不要……讓我……去……侍寢呀。”
“為什麼呢。”
“我……上次去……去到就跪在殿裡了,到了第二天早上,太子殿下才讓我起身,我的腿……好酸。晚上……還熄燈……我害怕。”
“……”
“這是今天晚上又抽著你了?”
“嗯。”一張小臉哭的紅撲撲的。
我給她擦乾了淚:“去吧,我幫你。”
我讓小廚房熬了一碗銀耳蓮子羹,酷暑難耐,盛臨西到了晚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