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那時候,我還傻乎乎地跑去跟你示威,告訴你,我小叔去郊外,是為了救我,結果被你走了運,但我現在想明白了,也許那時候,他根本就是特意趕去找你的。”
“裴祁佑救了我,把你丟在那裡,他剛好冒著大火進去,還傷了手臂,人又長得好,哪個女的不動心?”
“那時候多早,你跟裴祁佑還沒離婚。”鬱苡薇定定地盯著白筱:“我小叔顯然已經對你上了心。”
“後來,我知道你和裴祁佑結了婚,打了你一巴掌,我小叔把我拉走,我原以為他知曉後會立刻跟你斷乾淨,結果他卻警告我不要多嘴,甚至還找人看著我,生怕我把你結過婚的事告訴家裡。”
鬱苡薇說著,盯住白筱的眼睛,一字一頓地道:“那個時候,裴祁佑其實早就跟我說,要跟我取消婚約。”
“所以呢?”白筱語氣平淡地接了一句。
“如果不是我小叔,也許你現在已經跟裴祁佑復婚了。”
“沒有也許。”白筱回望著她,沒有迴避目光:“即便沒有你小叔,我也已經決定跟裴祁佑離婚。”
“還有,這些事都是你主觀臆斷的,離間不了我跟你小叔的關係。”離開前,白筱又補充了一句。
鬱苡薇擰眉,不甘心:“如果我說的都是真的,你還敢這麼篤定?我小叔,為人處事的手段不磊落,甚至稱得上陰狠毒辣,不要告訴我夏家這次出事,你還一點都看不出來他的本質。”
“夏家怎麼了?”白筱不混跡貴圈,因為報道的事這幾天都沒外出,再加上,也沒人來主動告訴她這些事。
“壹週週刊因為報道了你的新聞,落到停刊、雜誌社被合併的下場,夏家也被人針對,他家當官的老大被曝光在外養小老婆,幾個做生意的也栽了跟頭,我還聽說,夏家老大的老婆跟兒子為了自保還去紀檢委賣了丈夫,現在的夏家,亂作一團,離婚的鬧離婚,分家產的忙著分家產。”
鬱苡薇看著被鬱紹庭護著、對外邊的暴風雨毫不知情的白筱,輕笑了下:“還有你爸爸的老婆,現在也不好過,不但要被離婚還要失去工作。我該慶幸我是他侄女,要不然我的下場,不會比他們好到哪兒去。”
“你的身邊,每晚都躺著這樣一個一不高興就準備算計你的男人,難道不害怕嗎?”鬱苡薇問她。
白筱抬頭,迎上鬱苡薇試探的目光:“哪怕他再壞,現在也是我的丈夫。”
鬱苡薇剛張開嘴想說——
“他對別人怎麼不好,我不清楚,但我心裡很明白,他對我,比對任何人都要來得好。”
白筱說完這句話,直接拉開病房的門,出去了。
鬱苡薇的耳邊還縈繞著白筱後半句話‘他對我,比對任何人都要來得好’,突然知道,她笑了,像是在嘲笑自己的自以為是。鬱苡薇靠在床頭,她恍然大悟,終於知道了白筱今天為什麼要跑來開解自己。
並不是無緣無故。有些事,其實白筱心裡或許也猜到了一二,只是她不願意承認。
……
白筱關上病房的門,還想著鬱苡薇說的關於夏家的事,往前走了一段路,直到後衣領被人扯了一下。
她回過頭,看到的是不知什麼時候站在自己旁邊的男人。
鬱紹庭的睫毛也比一般男人長,跟那副眉眼一樣,都是極其的黑,他的面板偏白,清雋中又透著凌厲之氣,這股凌厲之氣,在他動怒的時候,又會化為戾氣,她突然記起那個老和尚的話——“一身戾氣!”
“怎麼突然竄出來,嚇了我一跳。”白筱說著,還捂了下自己的心口。
鬱紹庭沒在意,問她:“在裡面這麼久,都說了什麼?”
“反正不是誇你的好話。”
鬱紹庭把她擁過來,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