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的新嫁娘,一步不離地跟在二哥身後,而非如今這個動不動就哭嚷撒潑的悍婦。
剛才在御福樓裡,鬱仲驍剛一提離婚,韓菁秋整個人頓時失去理智,甚至還趁混亂動手傷人……
“這件事,我會找機會跟爸媽說清楚。”鬱仲驍道。
鬱紹庭點頭,不是今晚攤牌,而是找合適的機會,大概也明白他的用心——顧慮自家老頭的身體。
鬱戰明年輕時受過傷,那之後心臟一直有問題,離婚事件已經挑戰了老頭子的底線,恐怕承受不住二次刺激。
——
軍綠色的越野車駛出醫院大門,開上去四季酒店的道路。
鬱仲驍左手把著方向盤,右手拿著手機又打電話,安靜的車內只有平淡又毫無感情的女聲——‘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啟用簡訊呼服務。’
將手機丟向副駕駛座,已經將近凌晨0點,鬱仲驍看著前方路況,心裡頭始終記掛著一件事。
不到十分鐘,車子已經停靠在酒店正門旁邊的車位上。
白日喧鬧的馬路恢復了寂靜,偶爾才往來一輛車,酒店門口的照明燈孤獨地亮著,保全早已下班,旋轉門靜悄悄的,夜深後再也無人去推動它,透過落地玻璃窗,能看到大堂服務檯前坐著一個工作人員。
附近的高樓大廈漆黑一片,猶如閉上眼蟄伏的野獸。
鬱仲驍坐在車裡,透過擋風玻璃,他望向酒店那些熄了燈的房間,沒傻瓜地等在門口,那應該回去睡覺了。
點了一支香菸,火星快要燙到他手指的時候,他將菸頭丟出車窗外。
夜深了,旁邊的草坪裡傳來低低的蟲鳴聲。
鬱仲驍沒有當即離開,放平座椅躺下,雙手交疊在腦後,車窗半降,他側頭繼續看著夜幕中那些被紗簾遮擋的落地窗。
突如其來的安寧。
他不知道她跟她小姑住在哪個房間,也沒有跑去前臺糾纏工作人員詢問。
當鬱仲驍望著酒店的那幢大樓,腦海裡閃過一個念頭,不管她現在在酒店的哪個角落,明天一定會從裡面出來。
他閉上眼,彷彿準備就這樣入睡,直到手機震動突兀地響起。
來電是鬱家的座機,接起,鬱仲驍聽見那頭弟媳徐淑媛焦急的聲音:“二哥,你在哪兒?快回來吧,家裡出事了。二嫂她剛才來了,說有事跟爸媽講,現在書房裡都鬧開了,紹庭已經上樓去,不過爸爸好像非常生氣!”
……
原來,韓菁秋從御福樓回到家,越想越慌張,立刻打電話給殷蓮求助。
她根本不想跟鬱仲驍離婚。
也沒想到有朝一日,這個哪怕吵架都會讓著自己的男人,居然會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要跟自己離婚。
頃刻間,韓菁秋感覺到自己那座稱之為自信的大樓瞬間傾塌。
殷蓮得知韓菁秋又跟陰魂不散的阮彥搞到一塊,還讓阮彥登堂入室,氣得大罵這個同母異父的妹妹:“你到底什麼時候才會意識到這件事的嚴重性?但凡是個男人,都無法忍受自己的妻子紅杏出牆!”
“姐,我已經知道錯了姐,我發誓,不管以後阮彥再怎麼勾/引我,我都不會再犯了。”韓菁秋哭著再三保證。
直到這一刻,她還把錯誤推到旁人身上,而不是自我反省。
“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殷蓮在電話那頭問,怒其不爭的口吻。
“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韓菁秋神色茫然,說著又嚶嚶地哭起來:“現在仲驍哥哥一定不會再理我了,姐,如果他執意要和我離婚怎麼辦?”
她雖然愛玩,迷戀阮彥給予的刺激,但一直都清楚自己最愛的是鬱仲驍。
如果要在兩人之間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