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餅。
他走過去,在兩人的跟前停佇。
白筱正把有雞蛋的部分讓給鬱景希吃,突然眼皮底下,多了一雙皮鞋,她抬頭,看到了氣息有些急促的鬱紹庭。
“爸爸!”鬱景希跳下來,跑到鬱紹庭腿邊,從沒因為能這麼見到爸爸而欣喜過。
鬱紹庭垂眼,看著兒子嘴角的海鮮醬,用大拇指替他揩掉醬汁,然後才轉頭看向還坐在臺階上的女人。
眉眼彎彎,唇邊也帶著笑,除了原本白皙的肌膚更白了一些,沒有其它一絲的異樣。
鬱景希又跑到白筱身邊,白筱把剩下的餅餵給他吃,可能因為鬱紹庭來了,小傢伙不用再想著自己吃多了,白筱可能沒餅吃,長大嘴開始狼吞虎嚥。
鬱紹庭撥了一通電話,那輛黑色攬勝很快就被御福樓的代理司機開過來,司機交了車鑰匙就走了。
“上車。”鬱紹庭開啟後座車門。
白筱跟鬱景希從地上起來,她撣了撣小傢伙的屁股,也拍了拍自己的,兩人先後上了車。
攬勝從銀行門口駛離,沒人注意到,對面馬路,路燈光沒打到的地方,裴祁佑不知道已經站了多久。
當他氣喘吁吁地找到她,準備穿過馬路過去,鬱紹庭卻出現在了他的視線裡,幾乎剎那間,他再也挪不開雙腿。
裴祁佑望著那輛越行越遠的攬勝,心口,仿若灌入了一道極冷的夜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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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白筱什麼也沒提,鬱紹庭什麼也沒問,車內,只有鬱景希輕輕的打鼾聲。
到了沁園,停了車,鬱紹庭抱著熟睡的孩子上樓,白筱回了主臥。
她想拿了衣服去洗澡,想要當做什麼事也沒發生過,但鬱苡薇那些話,怎麼也沒辦法從她腦海裡揮走,推開陽臺的移門,冰涼的空氣吹散她身上的煩躁,卻也讓她的心頭空了一大塊,蒼茫又無助。
直到身後貼上一具溫熱的男性軀體,白筱眼中的淚水,才掉下來。
她慌忙伸手抹去,不想讓他看出異樣來,深吸了口氣,轉過身望著他:“孩子沒醒吧?”
鬱紹庭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他剛才離開得太急,甚至沒有去問清楚,是誰把事情說出去,是怎麼說的,此刻,低頭看著懷裡紅著眼的女人,他眉頭緊鎖,沉著聲問她:“是誰說的?”
白筱垂著眼,不想說,但被他這麼一問,越加地心酸,搖頭強忍著:“沒什麼事,就是有點難受。”
他突然把她擁入懷裡,用自己的雙臂緊緊抱著她:“我說過,有我在,沒人可以欺負你。”
白筱不是個動不動就落淚的女人,但這一刻,卻止不住的眼淚,一滴滴,滾燙地,滑入他的襯衫領口。
她把頭埋在他的懷裡,說:“我不想再留在這裡……”
在知道了這些不堪的真相後,她一刻也不想再待在這個地方,只想離開,走得遠遠的。
“好,我們明天就走。”他在她的耳邊,鄭重地許下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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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紹庭的手機有電話進來時,白筱剛睡著,他替她蓋好被子,才從床邊起身,走出去。
是蘇蔓榕的電話。
鬱紹庭找到人之後,給他們都打了電話,蘇蔓榕從御福樓出來,直奔這裡,守在外面,卻不敢去敲門。
看到鬱紹庭開啟別墅的門出來,她連忙下車,焦急地問:“筱筱怎麼樣了?”
“剛睡著。”
蘇蔓榕這才稍稍放下心,但還是忍不住落淚,捂著嘴,泣不成聲:“我真的沒想到會變成現在這樣……”
兩道車燈光打過來,一輛計程車在不遠處停下。
蘇蔓榕看到下車的徐敬衍,擦了眼淚,跟鬱紹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