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縹緲宗近五千裡之外。
數百座血色的宮殿拔地而起,就這麼矗立在平靜的地界之上。
空氣之中,隱約只見還能聞到那濃烈的血腥之味。
血宮之中。
“特麼的一群廢物,這麼點小事都處理不好,我留著你們是幹什麼吃的?”
主位之上,血魔老祖神色冰冷,目光之中滿是殺機。
他沒有想到,一個小小的東荒,居然有人敢對他的愛徒出手。
“義父”
“這件事應該不是東荒本地勢力乾的,可能是血靈師兄得罪了其他的霸主勢力,這才導致意外的發生。”
“還請義父先息怒”
沒等其他人開口,身旁的一位青年這才緩緩的來到血魔老祖的身邊,低著頭輕聲的解釋道。
血魔老祖的目光,落在血天的身上,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天兒,我怎麼聽說。”
“在我閉關的這些時日,你和血靈子之間,似乎鬧出了很多不愉快的事情。”
“這其中是有什麼誤會嗎?”
低沉的聲音,迴盪在大殿之中。
讓血天忍不住渾身一個哆嗦。
他自然是明白這話中的意思,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朝著血魔老祖的方向跪了下去。
“義父,就算我和血靈子師兄有些誤會。”
“但這件事就算是給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對自己人動手啊。”
其實血天心中很清楚,整個血魔窟之中,血魔老祖最看重的就是血靈子。
無非就是血靈子的天賦,乃是所有青年一輩之中獨一檔的存在。
未來破入靈仙之境,那也只不過是時間問題,能夠讓整個血魔窟的上限在提高一個層次。
而他作為義子,本來以為能夠有什麼特殊的待遇,但是這麼多年的時間過去了,他明白日後這個位子,只能是落在血靈子的手上。
血靈子意外身死之後,血天的心中是最高興的,但此刻他卻能夠感受到血魔老祖身上的殺機。
懷疑是他聯合血靈窟其他敵對勢力做局,這才幹掉了在外界的血靈子。
血魔老祖看著,跪在自己身前不斷髮顫的血天,眼神之中滿是不屑之色。
“給我將血靈天珠拿來,我倒要看看。”
“究竟是誰敢對我的人出手,無論如何老子都要讓他死!”
過了片刻不到,身旁一位身穿黑色玄衣的長老,徑直拿著一枚通體血紅的靈珠,出現在眾人的眼前。
這才讓一旁的血天鬆了一口氣,他問心無愧自然沒有什麼心理壓力。
也清楚這血靈天珠乃是血魔老祖,千年前在秘境之中偶然得到的一個禁秘之術。
可用血元作為獻祭,窺探一縷天機之力。
此刻血天的心中同樣也是有些冰冷,沒想到這血靈子都已經死了,這血魔老祖寧願消耗血元,也不願意立他這個義子為傳承人。
自己當牛做馬了這麼多年,居然得到這樣的下場,血天跪在地面之上緊握著雙拳,感受到那手心被刺破依舊只是低著頭。
血魔老祖伸手輕輕一揮,血靈天珠立刻懸浮在身前,只是注入靈力的一瞬間。
無數的血靈湧現,緊接著便是匯聚成了一道血幕,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之中。
血幕之境,乃是最後血靈子出現的地界。
畫面正在不斷的凝聚,就當所有人朝著血幕看去。
只見血魔老祖的臉色猛地一變,似乎是發現了什麼恐怖的事情一般。
還沒等眾人回過神來,血靈珠連帶身旁的血魔老祖的身軀,直接爆裂在眾人的視線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