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番刑罰。
一堆專家會診,研究來研究去,就是不見好轉,他的耐心早就消失殆盡。
他踢開會議室的門,面色陰沉的掃視這群庸醫,什麼從容鎮定矜貴自持,全都不見了蹤影,眼前這個男人滿臉的戾氣,居高臨下,聲音冰冷的開口,“兩天之內,她要是再不退燒,你們這群廢物就都給我滾蛋!自己都掂量掂量,離開這間醫院,江城還有沒有你們的容身之處!”
說完,他煩躁的拿起桌上的小綠植砸在了會議桌的中間,花盆瞬間四分五裂,泥土迸濺得滿桌都是,整個會議室鴉雀無聲。
李渡心驚膽戰地跟在他身後,出了會議室,來到吸菸區。
看著原本矜貴紳士高不可攀的男人,因為白雪年的病情變得憔悴而急躁,會議室裡對著醫生髮火,全然不是蔣先生會做的事,得是多焦急,才會連自出生就養成的從容跟涵養都顧不上了。
李渡想寬慰他,卻又覺得說什麼都不及白雪年醒過來有用,他只能小心翼翼的在他抽完一支菸的時候,送上另一支菸。
蔣兆深抽了半包煙,才勉強壓下內心不受控的憤怒和焦躁不安。
李渡這才開口說,“蔣先生,你還是回去洗澡換身衣服再睡一覺吧,不然等白小姐醒來看見你憔悴的樣子,估計會難受的。”
蔣兆深將最後一支菸頭熄滅,一言不發的離開了吸菸區。
沒有捱罵,說明他的提議被蔣先生接受了,果然只要涉及白小姐,他就沒有不妥協的。
蔣兆深前腳剛走,蔣瑤後腳就來了。
其實也不是碰巧,她是特意等他離開,自己才過來的。
蔣瑤真的很討厭白雪年,但是得知她病重的訊息,還是會有些擔心,所以想過來看看。
在病房沒看見白雪年,問了護士才知道她病情加重,去了加護病房,蔣瑤立即來到了加護病房。
隔著玻璃,看著裡面虛弱的白雪年,她抿了抿唇瓣,“你可別死啊,振作點,你不是小惡魔麼,禍害都是要遺千年的……”
蔣瑤嘆口氣,喃喃道,“你要是死了,我哥……我哥該怎麼辦?”
“蔣小姐。”
突如其來的一道男聲嚇了蔣瑤一跳,肩膀都縮了一下,轉過身看見是李渡,又輕輕鬆口氣,“是你啊。”
李渡點點頭,“蔣小姐,是擔心白小姐,特意過來的嗎?”
蔣瑤走過來,在椅子上坐下,表情苦惱的說,“陸家那點事傳得人盡皆知,我想不知道也很難,我還以為只是小毛病,沒想到……”
說著她抬起眼皮,小心翼翼地問,“李渡,你老實告訴我,小惡魔會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