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豔若滴,腮邊兩縷髮絲隨風輕柔拂面憑添幾分誘人的風情。
李亨下意識地站起身來,走下了高臺。
陳希烈等人心頭一動,知道李亨中了某女,趕緊也圍攏了過去。
李亨深深地凝視著這少女。
少女抬起水汪汪的大眼睛毫不畏懼地望著李亨。她那靈活轉動的眼眸慧黠一眨,略顯幾分調皮和淘氣。而她盈盈站在那裡,從容不迫,一身淡綠長裙,腰不盈一握,在李亨眼裡她是美得如此無緞,美得如此不食人間煙火!
李亨動心了,真的動心了。
他嚥了一口唾沫,回頭望著陳希烈壓低聲音道,“陳相,此女是誰家女子?”
陳希烈瞅了瞅,又翻了一下花名冊,笑了起來。
霍長青微微一笑,伏在李亨身邊低低道,“殿下,此女名薛香雲,是韓國夫人之女。”
李亨一怔,他倒是沒有想到,這讓他動心的少女竟然是楊家韓國夫人的女兒。不過,這有什麼關係,以他現在的準皇帝心態,中了誰家女子那就是誰家女子的福氣。
李亨慢慢走過去,笑『吟』『吟』地望著薛香雲和聲道,“她留下,其他人可以退下了。”
陳希烈大喜。
韓國大人將棗兒送進宮不過是想要碰碰運氣。若是棗兒能得到李亨的青睞,受了寵,封了嬪妃,那麼縱然是楊家全族都倒了,韓國夫人這一系也會安然無恙。
就連韓國夫人也沒有料到,李亨見到棗兒就像是飛蛾撲火一般,也像是宿命中的緣分一樣,整個一個下午,李亨的心裡都被棗兒明麗的身影所佔據。
他心癢癢地堅持到晚間,便召棗兒薛香雲入了他的寢宮,當晚就臨幸了她。
李亨幾乎瘋狂了大半夜,雖然初次破瓜,但棗兒竟然堅持了下來,而且極盡逢迎。
這棗兒也算是天生尤物,這床第間的功夫無師自通,從起先的生澀到後來的流暢自如,她就像是一團火,生生將李亨這塊並不算多硬的堅冰給徹底融化了。
年過四旬的李亨覺得自己煥發了第二春,對懷裡的玉人寵愛到了極點。
第二日,李亨直接沒有出宮,與棗兒閉門不出,飲宴作樂,極盡恩愛。當天,宮裡派出向韓國夫人府送禮的車馬隊伍絡繹不絕,雖然暫時還沒有冊封,但霍長青已經代表李亨向韓國夫人府暗示過了,棗兒不久後肯定會被冊封為四妃之一。
韓國夫人狂喜。
與這廂的喜氣相比,張良娣的寢宮裡卻是一片陰霾。
張良娣妒火熊熊站在殿中,幾個宮女不敢靠近,遠遠地侍候著。
太監程元振老老實實地站在一側,也是默然不語。
張良娣此刻的心情根本無法用語言來形容。她本來以為自己鐵定會被冊封為皇后,而李亨事前也答應過她。可是,程元振打探回來的訊息卻證明,李亨暫時不會冊封皇后,已經封存好的後宮嬪妃名冊中,她雖然佔據第一位,卻是貴妃而不是皇后。
這讓張良娣無法接受。彷彿從雲端一下子就摔到了地底下,情何以堪呢?
張良娣發了一通火,但城府深沉如她,想了想也弄清楚了一件事:自己之所以不能被封為皇后,恐怕與她暫時沒有生育皇子有關。這就意味著,如果她以後也生不出皇子,那麼,皇后的寶座就徹底與她無緣。
就在這個時候,宮裡突然傳開,李亨選中了一個秀女,當晚就猴急地臨幸,爾後據恩愛非常難分難捨,至今那女子還留在李亨的寢宮不出。
由此,可以想象張良娣的心情之糟糕。
張良娣覺得自己被拋棄、被背叛了。她全身心愛著依靠著的男人,過去多年裡相濡以沫的男人,原來竟然是這般得靠不住!
“殿下還在寢宮不出?”張良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