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言的肩頸裡,帶著鼻音說:“我又上熱搜了,好煩。”
祁肆言的大手撫一下一下安撫著他的後背:“已經撤下去了,沒事。”
“你是不是覺得我是個麻煩精?”
祁肆言搖頭,“不是。”
“你沒嫌棄我學歷低,配不上你吧?”木眠仰起臉,潮溼的睫毛一顫一顫。
祁肆言愣了一下,皺著眉:“你在說什麼屁話?”
木眠沒忍住噗嗤笑了出來,這還是他第一次聽見祁肆言罵髒話,還挺好聽。
“你嫌棄也沒用,合約上說了,要是有一方想要提前結束婚約,違約金好幾十個億。”
這個條款本來就是祁肆言設定來限制木眠的,沒成想被木眠拿來懟他。
祁肆言注視木眠的眼睛,輕聲問:“你生日在冬天,現在都還沒滿二十,想不想繼續讀書?”
懷裡的人仰起臉,眸光透徹,閃爍出了和三年前如出一轍的光芒。
“我可以嗎?”
我還能繼續讀書?
祁肆言肯定道:“當然可以,京都所有名校,所有專業,你隨便選。”
木眠坐起來,有點激動:“我想學編曲,可以嗎?”
“當然可以。”
木眠笑了起來,露出一顆小虎牙,尖尖地,抵著唇瓣,一雙眼睛亮極了。
以前在一起的時候,他不止一次幻想過以後和祁肆言度同一所大學的日子,一起去食堂吃飯,一起去泡圖書館,祁肆言要是還沒下課,他可以去接他放學,跟所有同學介紹他們的關係。
祁肆言在大學裡肯定還是冷漠又疏離的模樣,只有看見自己的時候才會露出笑容,光是想想,木眠就很滿足。
可是,三年前,他親手把祁肆言從他身邊推開了,說了分手,聯絡方式全部拉黑。
“對不起。”木眠突然開口。
祁肆言想不明白他道歉的原因,輕輕在他嘴上啄了一下:“說什麼對不起?”
唇瓣一觸即分,木眠伸手摸了摸,表情有些呆滯。
祁肆言剛剛,是親了他吧。
“@#@¥....”木眠嘰裡咕嚕。
祁肆言問了聲,“你說什麼?”
木眠面紅耳赤,抿著唇,還在回味剛剛的親吻。
腦子這才反應過來。
回味個屁啊,祁肆言是不是不行,就,就吧唧碰了一下,輕輕碰了一下!
“我說你幹嘛突然親我!”木眠閉著眼豁出去了。
祁肆言的輕笑在他耳邊響起,“不突然,讓隨便親嗎?”
木眠的心撲通撲通:狗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