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腳把王昱年踹倒在地,王昱年剛倒下還沒來得及喘氣,脖子就被木眠掐住。
“你最好把這些話爛在肚子裡,否則我殺了你!”木眠咬牙切齒,自己默默替祁肆言守了那麼多年的秘密,現在居然被王昱年知道了。
手上的動作沒有停止,王昱年雙手用力要將木眠的手從自己的脖子推下去。
木眠此時此刻已經臨近崩潰,膝蓋跪在冰冷的地上,腦子裡一片混沌。
不行,他不能讓祁肆言出事。
不能讓人知道祁肆言的身份。
“咳咳......木眠,你就是個瘋子,神經病,”王昱年劇烈掙扎,雙腿亂蹬,好不容易將木眠從自己身上踹了下去,趴在地板上大口呼吸。
王昱年的話在木眠腦海中翻來覆去的迴響,他曾經見過祁肆言身上的傷口,是他在黑暗裡自救的證據。
祁肆言最厭惡的事情就是自己身上流著祁家的血。
可他逃不掉,就算死了也沒辦法改變他是個私生子。
木眠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氣,眼中赤紅一片,臉和脖子泛出不正常的潮紅。
為什麼壞人那麼多,曾經,那些人逼著他不得不離開祁肆言。
現在,祁予商居然將祁肆言的身份廣而告之。
單薄的身體搖晃著站起來,木眠啞著嗓子逼問他:“祁予商還跟你說什麼了?”
王昱年捂著脖子咳嗽,聞言抬起臉來:“......祁少的名字你也配叫,你,你就應該跟祁肆言一樣,被關在房子裡,把血都放乾淨,咳咳。”
木眠瞳孔猛烈的一縮。
王昱年的肚子又捱了一腳,他躺在地上看著木眠居高臨下嗜血要殺人的模樣,知道自己不能再繼續被打下去,素材夠了,再這麼下去,他會被木眠打死。
他撐著身體站起來,“祁肆言也知道自己上不得檯面,要把自己的血都放乾淨,真是笑話,就算他死了,也還是個私生子!”
放血?
木眠滿腔怒意,拎起人照著腦袋用力砸,一拳又一拳,直到他的拳頭染上了鮮紅的血,。
———木小眠,以後再打架的話,我不會再管你。
———木小眠,你聽話,乖一點。
想起祁肆言三年前在耳邊的低語,木眠像一隻暴怒的獅子,低吼著要殺了王昱年,出去再殺了祁予商。
沒有人能傷害他的祁肆言。
祁肆言那麼好,他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為什麼所有人都要傷害他。
王昱年被打掉了一顆牙齒,嘴裡噴出血沫,眼中都是驚恐懼怕。
木眠是個瘋子,木眠要殺了他。
“別打......別打了,救命.....救救我.......咳咳咳,小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