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眠聽得腦袋發矇,回過神的時候已經抱著祁肆言又哭了好一會兒。
“......下次我也捅他一刀。”木眠很記仇。
上次就該不計後果地在廁所揍那個瘸子一頓,心說自己下次一定要狠狠往他殘廢的那條腿上踹,不斷也得讓他那十幾億治腿的錢打了水漂。
吃了藥,木眠已經沒那麼焦躁,心情漸漸沉下來,想起來自己是祁肆言先行帶回來的。
容卡卡和習炎,蓉姐和莫西,還有最後趕到現場的白朮......
大家現在,都怎麼樣了?
而且,祁肆言到現在都沒追究自己打架,哦不,應該是單方面碾壓王昱年那個腎虛男的事情。
他沒吃晚飯,祁肆言點了份外賣,電梯上來需要許可權。
祁肆言安撫好他之後起身去取餐。
木眠吸了吸鼻子,掏了幾個兜都沒發現自己的手機。
身上一股難聞的血味兒,木眠掀開被子站起來,垂眸看了一眼床,三下五除二就換了乾淨的床單被罩。
他沒忘記祁肆言潔癖的事情。
餐廳裡,打包過來的晚餐整齊擺放在島臺中央,祁肆言回房間的時候木眠剛進浴室去沖澡。
祁肆言撿起他換在地板上的衣服,兩件西裝都不能穿了,他嫌棄地捏起丟在髒衣簍裡,發微信讓王助理明天過來處理掉。
洗完澡的木眠身體已經逐漸回溫,裹著浴袍去餐廳找祁肆言。
昨天他惦記著吃清蒸蝦,做起來不費時,祁肆言這會兒正在給他做。
“別弄了,先過來吃。”木眠叫他。
祁肆言的穿著很家居,已經換下了修身的襯衫和西褲,柔軟的毛衣撩到臂彎,正在給他擺盤。
這人不光潔癖,還有強迫症......
手機不知道被祁肆言藏到哪兒去了,木眠嚼著蝦仁,剛洗過的小臉泛著水光,埋在碗裡不肯抬頭。
可是今晚他那麼衝動,別的不說,莫西和蓉姐兩個女生還在那兒。
木眠的內心受到強烈的道德譴責,“王昱年不會被我揍死了吧?”
祁肆言盛了一碗湯給他,“吃完再說。”
白朮和陳蓉的辦事效率很高,王昱年最後被送進醫院治療,木眠揍他的時候下手狠,王昱年滿臉都是血,但其實都是些外傷,躺個十天半個月就好了。
王昱年在辰星的時候白朮對他其實不錯,即使他後來犯蠢白朮也沒為難他,只是跟他解約而已,王昱年一反常態的沒有當場發作,容卡卡還以為他轉性了。
當初wZL還沒解散的時候,王昱年自己在宿舍裡平地摔都能把所有人罵的狗血淋頭。
木眠這頓飯吃得忐忑,一方面是怕王昱年真被自己揍死了,另一方面是擔心他的朋友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