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身體裡的血液沸騰。
祁肆言的話還在繼續,像是怕他抗拒,聲音溫和了許多:“你知道的,我很黏人。”
這一點沒人能比木眠更清楚了,三年前在一起的時候祁肆言就連課間都會拽著人去衛生間,把他按在門後親到他腿發軟。
像是得了面板飢渴症,上課的時候都要偷偷轉過身來,在課桌底下捏木眠的手指。
木眠還沒從回憶裡抽出來,又聽見祁肆言用嚴肅的語氣說:“合約期間,你不能和任何人談戀愛,如果你現在有交往物件,立刻和他分手!”
他查了很多,也看到了木眠的住處,並不像是有伴侶的。
只是,他還是介意。
他們之間,不僅僅是三年的空白。
也許木眠有男朋友,但他顧不得那麼多。
要是真有男朋友,還讓他在酒吧唱到通宵,讓他撿垃圾,住那種破地方,這種男朋友根本不配和木眠在一起。
“我,沒有男朋友。”
他扭頭,沒看祁肆言。
祁肆言沒忍住,嘴角翹了一個小小的弧度。
兩人面對面坐著,祁肆言看著木眠在紙上籤下自己的名字,按上手印。
祁肆言繃著的肩膀鬆了下來,站起身說:“我去曬衣服。”
木眠拿著合約,有些心不在焉。
將衣服掛在衣架上,祁肆言聞到了木眠的衣服上帶著自己洗衣液的茶樹味道。
清爽淡雅,很好聞。
下午,祁肆言陪木眠去收了東西。
祁肆言站在逼仄的廢舊車庫裡,因為身高太高不得不低頭。
木眠沒什麼東西,行李箱都沒有,一個簡單的黑色手提袋就能把他的行李裝完,最貴的東西,就是那把吉他。
兩人站在門口,收廢品的大叔已經算好木眠攢的廢品和舊電瓶車的錢。
一共五百六十三塊。
房東大姐叼著煙,穿著人字拖看了下房,對木眠呵呵一笑:“你不租了,我還有點捨不得。”
木眠愛乾淨,事兒少,電路和用水問題基本都是自己解決,房租也給的爽快,一年一交,現在還剩五個多月的租金,大姐算了一下就給他了。
這麼破的房子,沒有窗戶,很少有人來租。
她是個熱心腸,當年就是看這小孩兒年紀小還帶著生病的母親,心一軟一個月兩百就租給他了。
現在看他要搬走,身邊還跟著個看起來就很有錢的帥氣男人。
問道:“你搬哪兒去啊?要是還回來,這房子,姐給你留著。”
“不了姐,”話沒說出口,肩膀上搭上來一隻手。
“他不回來了,以後都跟我住。”
大姐:“啊,哦,好好好。”
木眠淡淡笑了,手裡的包被祁肆言拿走,撓了撓頭對房東大姐說。
“姐,這些年多謝你照顧,以後我一定回來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