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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歐延沒再說話。
“宮氏古董鋪的臨風臨公子……你們應該都知道了吧。”
不想畢堯忽然問。
蕭痕神色並不是很自然,歐延面色也有些冷,卻點頭。
何止是知道,還有好些問題,需要他親自好好解釋清楚。
“半月前,我終於完全擺脫了斷情山上的結界,不再受時間束縛,可以親自去往距離更遠的地方。”
畢堯確定了歐延在聽,才繼續開口,“這一個月來,我專心於破解結界,與外界斷了聯絡,原本……是定期與臨風以斷情宮的手段互相通訊的。”
“我出來後才發現聯絡不到他人了,只能按照之前他提過的行跡,趕往安臨。”
“我沒想到的是,快要到時,卻感受到了景向嵐的氣息——”
畢堯面色凝重,“我們是同族人,尤其是她,只要距離不遠,都能感受到。”
“她一向都能隱匿得很好,我後來才知,她這次之所以會洩露了蹤跡,主要是因為受了傷。”
“我很快找到了她,這是這麼多年來,第一次與她交手,說上話——”
蕭痕聽得專注,這時默默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他說的這回見面,應該是上次在祜尾村與歐延交手後。
那時,歐延用劍刺傷了她,致使她落荒而逃。
時間線算是對上了。
“我也是在那時才知道,原來她已經在幾日前見過景年了。”
畢堯神色有些恍惚,“她一直知道景年的存在……也一直在找她,她對所有沒有站在她一邊的火族人的態度都是一樣的,順者生,逆者死——”
“這就是她為何會對景年下寒蠱蟲的原因……”
“而為何是下毒,卻沒有馬上殺死,我懷疑……她可能想透過景年,找尋能夠讓她重回斷情宮的方法……”
“當年她被驅趕出宮,是被宮主下了禁咒的,她的身體,無法踏入斷情山一步。”
“可她掌控斷情宮的慾望從未消失過,一千年了,只增不減。我不知道她甦醒後的這二百七十多年到底都在謀劃些什麼,唯一可以確認的,就是她對斷情宮權利的執念……”
“那日見面,她沒有對我隱瞞她已經對景年下毒的事實,反倒洋洋自得……也確實如此……毒已下,以我的能力,以蠱蟲的毒性,解毒的希望……微乎其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