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今朝則望著大變樣的屋子,整個人就很呆,難以置信。
泡麵碗被收拾走,亂扔的東西擺放整齊,地板拖過,房間明顯通了風,沒了那些亂七八糟味道。
還有躺在沙發和地板上睡死的傢伙們,身上蓋了床單和先前拆下來的簾子,連臉都一併矇住,如果不是布料花花綠綠,簾子上還有喜鵲登枝,簡直像是躺在太平間。
許今朝問:「鬱蘭呢?大夥兒怎麼都給蓋住了?」
秦令月走到她身邊,女人一臉無辜:「跑去廚房刷碗啦。為什麼蓋睡著的人我也不知道,突然就開始打掃起來。」
許今朝看著對方笑盈盈的臉,總覺得不太對頭,秦令月不是像她嘴上說的那麼一無所知。
秦令月道:「我頭一回見這麼有意思的人,她也是你的合夥人嗎?」
許今朝和秦令月在客廳說話,宋姣則脫掉外套,拎起裝蔬菜的袋子進廚房。
鬱蘭套了個大圍裙,在那揮汗如雨,把十幾個人攢了兩天的碗筷都刷乾淨了,廚房流理臺和地板也乾淨的要命。
宋姣把門關好,鬱蘭和她共處一室,整個人瑟瑟發抖(精神上)。
宋姣問:「怎麼變勤快了?」
她的語氣還挺溫和,畢竟如果不是鬱蘭把碗洗了,後頭許今朝肯定也要和其他人一起洗。
宋姣挺愛惜許今朝的手,不樂意讓她幹活兒,尤其是為別人洗碗,所以很滿意鬱蘭的突然識相。
鬱蘭聽出她話語中沒有任何要搞自己的意思,立刻說:「我害怕!」
宋姣:「?」
鬱蘭看起來焦慮極了,壓低聲音:「你知道嗎,她跟我要拖鞋,我就給她拿,然後她在我面前脫靴子!脫衣服!一件件的!」
宋姣給她整不會了,鬱蘭這話說的好像秦令月在她面前大跳脫衣舞,可人家分明穿著長到腳踝的裙子,非常文明優雅。
她耐著性子聽鬱蘭繼續。
「我就覺得不行啊,我不能再跟她待在一起了。而且這個房子被蔣超他們搞的亂七八糟,跟她不搭,她至少不能在這麼亂的房子裡。還有睡著的那幾個,穿著運動短褲流口水,不能讓她看這個。」
鬱蘭又脫掉自己外頭的大圍裙罩衫,露出裡面平時疊起來壓得有點皺的襯衣和套裙。
「我也換了衣服,我不能穿成那樣!」
鬱蘭平時很少講話,現在長篇說起話來顛三倒四,比日常簡訊裡還沒邏輯。
宋姣卻大概懂了她的意思:「你是說,她看上去很體面,家裡不體面,所以你要收拾遮掩,自己也換上正裝接待?」
鬱蘭拚命點頭。
宋姣又說:「還有她身材太好了,你不敢看,對吧?」
鬱蘭繼續點頭。
宋姣抬高手,拍拍她的發頂:「挺好,今天表現不錯,加油。」
這還是鬱蘭來到華城後,頭一次從宋姣嘴裡聽到這麼溫柔動聽的話,她感動壞了,立刻要重新套上圍裙罩衫,繼續刷洗廚房。
宋姣阻止她:「不用洗了,我跟許今朝要做飯,你吃不吃?」
鬱蘭傻傻問:「我可以吃嗎?」
宋姣從她手裡接過罩衫:「你想繼續吃泡麵也可以。」
鬱蘭早就吃泡麵膩歪透頂,她歡天喜地:「那我們吃什麼!」
宋姣回憶了下鬱蘭發來簡訊說家中來人的時間,又計算了從機場到春樾小區的路程,她覺得秦令月肯定沒吃晚飯。
「本來只打算燉菜,但今天來客人,應該會多做幾道菜。」
她話音剛落,許今朝就開啟了廚房門,alpha脫去了羽絨外套,看到廚房這麼整潔也是很驚喜。
「都是鬱蘭洗乾淨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