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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要褒獎墨才人謙遜之心而曉諭六宮。她深意無非是說,你若再如此,我便要將你頭日請安便故意拿喬來遲之事,擇個法子說給皇上聽。

祺淑妃這般說話,也不會真真將事情說到皇上面前。無非是後頭與墨貴人你來我往兩句,墨貴人再告個罪認個罰,好全了祺淑妃今日的面子。

未想到劉美人如此愚鈍,不僅未聽出意思,還將祺淑妃的話頭都截斷。祺淑妃張了張口,竟也不知從何說起,只得作罷道:“那便……抄一卷兒心經奉給太后娘娘罷。”

劉美人點頭:“淑妃娘娘英明。”

眾人笑得更開了。

劉美人見眾人均面有戲謔之色,頗是不解,尤甚宓妃與墨貴人笑得眉眼彎彎。她卻不敢問宓妃,亦不好意思問墨貴人,看了一圈兒,眼神鎖在最後一排以絹掩唇的枕春身上:“你是哪位嬪御,因何而笑?”

枕春動作一滯,旋即起了身,倒也不笑了,只行了個禮:“嬪妾是寶林安氏,倒也未曾笑的。”

“你方才明明用那帕子擋著,嘴角彎彎,我看得真真兒的!”

枕春略掃一眼祺淑妃神色,倒也未瞧出明顯的不虞之態,可見祺淑妃是個涵養好的。她正色道:“嬪妾見祺淑妃娘娘又御下仁慈,咱們同沐恩德,歡喜罷了。”

雖說枕春是胡謅的幾句,那劉美人卻是將信將疑,上下打量枕春:“想來你一個小小寶林,也不敢欺瞞於我。”

祺淑妃寔不忍見,以袖掩面輕聲咳了咳:“罷了,此事便過了。”說罷又給諸人看茶。

便有無聊得幾句,便見了慕北易得貼身內侍馮唐前來宣旨。興許是墨貴人很得聖心,侍寢之後擢了正五品嬪位,還封號為“恣”。

枕春想著,墨氏這個恣嬪雖來得盛寵,眼瞧著是祺淑妃與宓妃下頭第一人了,可“恣”字卻賜得不那麼尊貴。既不是說德行,也不是讚美貌,而是個恣行無忌的意思。大抵墨氏枕蓆之間,很有本事罷。

於是出了朝華殿的門,墨貴人便變成了恣嬪,頭上的火鍊金丹尤顯豔麗。

而後數日,慕北易便未曾進後宮,中旬時來得兩次,便分別是去瞧了祺淑妃與宓妃。

第三日,慕北易點了劉美人的名冊,翌日卻未晉封劉美人,只賜了些首飾。想來是劉美人言行無狀,不得歡心。

到底枕春心中卻喜歡劉美人這樣的人。既無縝密心思算計,又有些愚傻,幾分嬌蠻,還算可愛,也好應付。

第八章 恣嬪(二)

這日枕春正與柳安然在棲雲軒打雀牌,搭手的是桃花與玉蘭。桃花自小便近墨者黑,在枕春的調教下,毋論是缺一門、開口翻、南胡北胡推倒胡,那都是信手拈來。玉蘭聰慧,幾日便將這雀牌規矩學了個門清,尤甚會做大牌面,枕春贊她有做掌事女官的前途。

倒是柳安然打得最不好,可白日裡閒暇,也只得這個好玩。三圈下來,她輸了四錢銀子,取笑枕春:“好似你棲雲軒吃不夠似得,主僕三人合起夥兒來贏我的錢。”

“你若覺得不服,便教了分花與煮酒,我一人也能贏你們三個。”枕春捻著一張么雞眼中含笑。

分花與煮酒是柳安然的家生女婢,大都護那般人家的規矩極嚴,婢女們莫說打牌,便是渾話也不會一句的。笑著枕春便想起一事,“說來今日朝中休沐,陛下定會來後宮了。”

依著規矩,劉美人後頭,想必定然會點著柳安然了。

柳安然霎時臉色一白,倒似為難:“如今這時機,風口浪尖兒的。我本想著以月事避寵,哪曉得那日連貴人請了太醫給皇長子請平安,好心好意又讓太醫給我切了一脈。如今倒是沒法子了。”

“人人都盼著,你倒不願意?”枕春見她神魂不在,索性將牌推了,“我自不會勸你避寵。宓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