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居於鳳座之上,妝容精緻身著華服,只是面色有些僵硬,揚眉疑聲問:“不知離王夜闖我這鳳棲宮所欲為何?”
“沒想到娘娘宮中倒也是藏龍臥虎,竟有這麼多高手,本王來,是想要向娘娘討回一人。”
虞皇后頭微揚,纖手端過桌上的青瓷杯,淺聲道:“哦?離王看中了本宮身邊哪位宮女,竟深夜來討?”
“顧府嫡女顧畔之。”他面色冷淡,周身上下透著涼薄的冷意,虞皇后暗自心驚,面上卻嗤笑一聲回應道:“離王怎麼就就這麼肯定她在本宮這?”
她並沒有否認,擄顧畔之過來自是為了引他前來,夏景容上前一步,氣勢冷冽如刀,沉聲道:“說出你的條件,如何才會放她?”
虞皇后抿了一口清茶,眼底泛著陰冷的光一字一句道:“很簡單,替本宮殺一個人。”
“誰?”
“三皇子夏辰煦,我兒就是死在他的手中,你若殺了他,本宮會將顧畔之完好無損的交到你手中,如若不然…就算拼著玉石俱焚,本宮也要她給我兒陪葬!”
她臉上的狠辣,夏景容看的分明,殺了這女人?她畢竟是皇后不可擅動,況且畔之還在她手中,若逼急了她,恐怕她真會對畔之下殺手,幾度思量之下,他才淡聲道:“三皇子為皇家子嗣,本王不會下手。”
“那你怎對太子下手?你別以為本宮不知道,太子失勢是你在背後推波助瀾!”虞皇后失控的怒吼出聲,夏景容皺著眉頭,這女人已被太子的事打擊的有些瘋癲,甚至已經開始歇斯底里了,畔之落在她的手中…情況堪憂。
“本王可將他引入這來,如何對付他,那就是你的事了,本王不會插手,不過…你要是對畔之動什麼手腳,那就休怪本王不留情面了!”
天色微沉,有山雨欲來風滿樓之勢,狂風大作了起來,畔之醒來之時,有種恍然不知夢在何處的錯覺,床下的被褥甚是柔軟,床幔用金絲勾勒著甚是奢華。
只是看了看被鐵鏈被鎖著的四肢,有種欲哭無淚的趕腳,手腳腕處被磨的紅腫破皮,傷腿雖被處理,卻還疼的厲害,頭有些昏沉,全身一點力氣都沒有,這一次,被坑大發了!
“顧小姐醒了,奴婢準備了些吃的,要用膳嗎?”
床畔前走來一宮婢,身著宮服長相甜美可人,柔聲詢問著,畔之低頭看著那乾淨的內裳,輕聲問:“這衣服,是你給我換上的?”
“是的,顧小姐。”這宮女姿態恭敬,看起來是經過調教的。
“你叫什麼名字?”
“顧小姐要用膳嗎?奴婢都準備好了,先洗漱下吧。”
“……”她根本就不理她,只是在自說自話,臉態度都這麼恭謙,清秀的小臉一直保持著恰到好處的笑意,畔之深感無力,找的這人怎麼也這麼難對付?任她用溼布擦拭著臉,之後又稍微幫她整理了頭髮,就連傷口也又再上了藥,伺候的甚是體貼。
之後再一口一口的喂她用膳,無論畔之藉機問什麼,要麼左言右顧其他,要麼垂眸順目不予理會,嘴巴緊的很怎麼都撬不開,畔之也沒法子,又因傷腿痛的輾轉反側,心底有氣,便藉故使喚起那小宮女來,無論她提任何條件,只要能做的,她都伺候的十分到位,沒有一絲怨言,害的她一點成就感都沒有!
那虞皇后留著她的性命,恐怕是為了對付夏景容又或者是夏辰煦,否則,依著那女人狠辣的手段,她現在應該生不如死了,哪裡還會被人好吃好喝的伺候著?
昨晚…夏景容應該來過,卻被虞皇后擋在了外面,這女人也是有幾分本事的,又暗自盤算著要復仇,這事沒那麼容易擅了,而她如今又被人控制了,身處劣勢,情況堪憂啊。
外面天色陰沉,看不什麼時辰,房間很大略顯空蕩與奢華,她的神經甚是敏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