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的?”
“前些日子。”
“小晰教你的?”
“沒。”
“那你從哪裡學的?”
“隨便找了個人聊了聊而已。”
“你學這個幹什麼?”
“我不想她有我不知道的東西。”
沈春華的手頓住,幽幽嘆了口氣,才找來醫用膠帶給他包紮。她弄好了他的手,又給他嘴角腫了的部位塗了藥膏,擦藥的時候注意到他額頭有一片傷,是擦傷,不像剛剛弄得,血跡都乾涸了。她就用碘伏也幫他塗了塗。
弄好之後她看著他說:“暫時給你包好了。你回去後記得去醫院,看看手腕上的傷是否需要縫針,再問問是不是要打破傷風針。”
喬陽凜然地看著沈春華說了另外一件事情,他堅定地說:“我要帶她走。”
沈春華多看他幾眼,拿著藥品緩緩起身,說:“你的事兒小晰都跟我說了。你已經訂婚了對嗎?”
喬陽不語,沈春華拿著藥品走回櫥子旁,將藥品一一存好,才說:“既然已經訂了婚,你就該跟人家好好相處,至於小晰跟你……你們還是分開吧。”
喬陽面色凜然,濃眉緊蹙地說:“不可能!”
嘆著氣搖頭,沈春華整理著藥品,緩緩說:“孩子,阿姨看得出來你對小晰的情意。當初你跟著來咱家的時候,小晰對你還不是現在這樣的心思。那時候阿姨是不贊同你們在一起的,畢竟你跟咱們不一樣,兩家差得太大了。我們家條件不好,可從沒想著要高攀誰家。養兒育女只圖孩子一生平安,錢夠花就行了。可阿姨也沒幹涉你們,只想著要是小晰願意跟你在一起也就罷了,你們年輕人的事兒得你們自己做決定。可今天,阿姨跟你說句掏心窩子的話。”
她關上櫥門,面帶著一點悽苦對喬陽說:“這次,你真的傷害了小晰。你們兩個不合適,阿姨不贊同你們繼續交往。”
喬陽看著她,目光冰冷。
他這幅樣子讓沈春華想起他第一次來的時候。那天上午她打發了魚小晰出去,喬陽也是坐在現在的位置。那時候他們的談話還只能是她寫他說。
“小晰的個性我很清楚,要是她知道錢是我出的,立刻就會捆好扔還給我。可我拿錢出來不是為了幫她,我只是為了我自己。我不管她學業如何,就是不願意她離我這麼遠。我想天天都能見到她。所以,你也不必對我說謝。”
“我知道她不愛我,可早晚有一天她會是我的人。”
當時這個好看的男孩,自嘲又自負地在她面前訴說,絲毫沒有面對長輩該有的謙卑態度,也不傲慢,他用平等的態度對待所喜歡女兒的母親,偏偏又那麼誠摯。沈春華也算世人閱盡,可她沒見過這樣的孩子。
“我愛她,很愛她……”他痛苦地笑著,喃喃地重複,好像坐他對面的人根本不是他愛那個女孩的母親。
沈春華最後接受了喬陽的好意。
沒有禮貌,狂妄自大,這些東西落在這個男孩身上卻不那麼討厭,像是理所當然的。他落寞地坐在床上,像個被誰遺棄的小孩。當時她就心軟了,又礙於急著讓魚小晰返校,就答應了協助他執行計劃。
到現今來看,反倒是個不明智的決定了。
有人敲門,喬陽說了句:“進來!”徐成把著門兒探頭探腦地說:“陽哥,嶽先生說可以走了。”
聞言喬陽立刻起身大步出去,沈春華也急忙跟了出來。外面嶽俊面色無波地站在屋子正中,兩個保鏢隨侍在旁,魚小晰則低著頭站在他身後。喬陽二話不說走到魚小晰身邊要拉她的手,她側身躲過了。
“你放心,我跟你們回去。”她低頭不去看他,只是小聲這麼說。聽她這話沈春華心中焦急,脫口叫了聲:“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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