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他脊背挺得筆直。
確實被驚豔到了。
氣勢竟然如此足!
旁邊的編劇曹寧差點激動尖叫。
上次在劇組,曹寧就覺得蘇念天生就該是上位者,氣場全開時,竟有些壓過鬱司年的感覺。
這次比上次更有氣勢。
旁邊的陳鵬嚇得夾緊雙腿,上次就是和這個場景差不多,蘇念轉身的瞬間,氣勢能把人殺死。
那天是晚上,還有風。
今天是室內,風從哪來的?
蘇念此刻尊貴極了,但是你覺得她本來就該是這麼尊貴的人。
她抬手攥住舒婉的下頜,手上微微帶力,眼神很冷,唇邊卻帶著一抹笑。
“皇后是在質疑本殿嗎?”
“還是在挑釁父皇的權威?”
蘇念眼底帶著殺意,她的手又用了些力。
“你!”
舒婉嚇得卡殼了,但很快她穩住說:“玄靈,你要做什麼?我是你母后!”
關山河都想打斷了。
這部劇中的皇后,表面溫柔,內心陰毒,是個極善偽裝的角色,但同時在大義面前又是明智的。
舒婉一個影后被蘇唸的眼神嚇得忘詞了就算了,竟然像一個強裝鎮定的妾室。
一開口就被秒殺了。
但此刻的表演還在繼續。
蘇唸的手一鬆,舒婉後退了一步。
氣勢更弱了。
“母后?”
蘇念輕嗤一聲,她不屑多看這種小玩意兒一眼。
舒婉笑著說:“母后知你在軍中受苦,知你在民間受了很多難,母后一時太過心疼,以後小公主只需要好好享受生活,享受快樂就好。”
“你天生尊貴,戰場那種髒亂的地方以後就別去了,那根本不是人待的地方。”
“以後母后寵你愛你。”
“不是人待的地方?”
蘇念突然走到桌旁拿起一支筆,握在手中。
“咻!”
“咚!”
那支筆被刺入地面,彷彿一把劍刺在舒婉的腳邊。
舒婉嚇得一屁股坐到地上,腦子一片空白。
她大口呼吸。
額頭上滲出冷汗。
蘇念彷彿站在龍案前的臺階上,眼神掃視了一圈,最後看垃圾一樣地看著舒婉。
“呵!”
冷笑從她的口中溢位。
蘇念眼底的冷意似是要凝為了實體。
“軍人拋頭顱灑熱血的地方在一國皇后眼裡竟然不是人待的地方,沒有軍人的浴血奮戰,沒有那些累累白骨,整個王朝早已傾覆。”
“皇后輕輕鬆鬆的幾句話,我這個大將軍就成了只會貪圖享樂、鼠目寸光的廢柴。”
“你是敵國派來的嗎?”
帝王般的威壓刺向舒婉。
“母后……”舒婉眼中滿是慌亂。
“夠了!”
鬱司年站起來,聲音像尖刀一樣紮在舒婉的身上:“皇后對長公主不敬,質疑大將軍的功績,幽閉三個月為遂州的戰士們祈福。”
舒婉震驚的抬頭。
蘇念倏然笑著鼓掌,“攝政王好魄力!本殿賞你今夜回屋。”
“噗!”
關山河沒忍住笑了。
蘇念一個眼刀過去,似笑非笑道:“關愛卿有意見?”
關山河拱手,“下官不敢。”
眼看著蘇念就要臨場發揮了,鬱司年輕笑一聲。
蘇念冷冷道:“攝政王也有意見?”
鬱司年走過去,攬著蘇唸的腰肢,“為夫也不敢,晚上想吃什麼,為夫親自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