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傷害,於她也同樣是折磨。
凌卓心中猶豫再三終是閉上眼眸,上前吻住鳳雲鶴的唇,久違的氣息和心跳逐漸將他們之間的感情喚醒。
凌卓逼自己沉迷其中,逼鳳雲鶴回應她。
鳳雲鶴見她執著,便放下所有顧慮,傾情投入,數月來的思念和渴望化作最深切最原始的力量,將他們之間支離破碎的感情重建一片一片粘起來。
在他將要進去那一刻,凌卓腦中驟然閃現皇凌夜的匕首刺入那些女子身體中的畫面,正是從上一刻的極致歡愉中血液四濺的崩落。
凌卓忍不住身體發抖,鳳雲鶴遲疑著沒有再動作,而是伸手與她十指相握,額心相抵:“阿卓,是我,我是雲鶴。”
說罷輕輕吻上她的唇瓣,輕柔耐心的引導她慢慢放鬆下來。
凌卓緊閉著雙眼,不停的流淚,渾身抵抗的力氣一點點被瓦解,終是服從了他的安排,接受他溫柔的安撫。
待被他領上雲端之時,凌卓回抱住鳳雲鶴,一口咬在他肩頭,直至血腥之氣瀰漫在口腔裡,帶著所有的戾氣,和因為他沒有同樣關愛自己,心底深處那一抹揮之不去的怨氣。
鳳雲鶴抱著凌卓,一聲未吭,任她唇邊流下殷紅的血,順著他的臂膀一滴滴落在她胸口,綻開一朵朵刺眼的紅花。
凌卓緩緩鬆口,唇邊下頜上都是血,委屈和悲憤的看著鳳雲鶴:“你為何不躲?”
“若是殿下能好受些,哪怕殺了臣都可以。”鳳雲鶴扶住她後腦勺吻上她的唇,任血液的甜腥味混雜進自己口中,一如他們二人此時的心情那般複雜苦澀。
彼此的眼淚混合交織在一起蔓延在繾綣的唇瓣上。
二人擁著流淚,不停的向對方索取溫暖,凌卓方真正覺得自己對他有了切實又熟悉的感受,這是雲鶴,這真的是雲鶴……
待到天光矇矇亮,二人在暖香閣梳洗過後,便著了素衣,帶了些魚肉祭品和幾罈子子釀,輕車簡從的前往昭和陵側畔的紫宸陵,這是為凌卓百年後所備的陵寢,此時尚未修葺完成。
任輕風等人護主身死,皇伊賢深知凌卓心意,特許了他們葬入紫宸陵的臣公陵園,以伴君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