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個女孩她能看不出賀東陽對她另有所圖?
夙歌很迷惑,如果不為感情,又明白對方不懷好意,為什麼不拒絕?難道是正因為沒放心上,所以無所謂對方怎麼做?
正在夙歌不解時,賀東陽卻是忽然止步,頓時渾身抖成篩糠,一臉痛苦的看向凌卓的背影說不出話來。
一直走在他身後數步的夙歌率先發現了他的異樣。
“你怎麼了?”夙歌開口問。
這時正和明月舞明霞聊的起勁的凌卓聽見夙歌聲音才回過頭來,看見賀東陽站在那不動,滿臉通紅,豆大的汗珠從他頭上滾了下來。
“你怎麼了?”凌卓也震驚的看著賀東陽,看他眼睛已經要翻白,立刻衝過來伸手掐在他人中處,她個頭比賀東陽矮了大半頭,踮著腳扶著他才掐住他人中。
說來也奇怪,就在凌卓碰觸到賀東陽的一瞬間,腳下似乎有什麼東西砰的一聲斷裂,隨後賀東陽似乎像解脫了緊緊束縛的繩索,癱軟在地,大口大口的喘息著。
他一倒把凌卓閃了一下,差點跌向地面時被夙歌下意識伸手就一把拽住,扶了起來。
凌卓被冷不丁嚇一跳,撫著胸口,渾然沒發覺自己靠在夙歌懷裡。
夙歌想推開,但又覺得不妥,便慢慢與她脫開些距離。
好在凌卓立刻回過神蹲身去檢視賀東陽,沒發覺夙歌的尷尬。
“賀東陽,賀東陽~”凌卓拍了拍賀東陽的臉頰,看他神情萎靡的眼睛睜開一道縫,嘴唇蠕動似是想說什麼。
凌卓將耳朵湊過去,努力凝神才勉強聽見:“我…我家老祖…來了…”
“誰?”凌卓想問老祖是誰。
可賀東陽已經昏死過去,凌卓不知所措的看向夙歌。
收到凌卓求助的眼神,夙歌也沒推脫,走到賀東陽身邊蹲身:“把扶一把,我揹他回寢舍休息。他眼下是無法進學了,辛苦給先生告假。”
凌卓與明月等人一同把賀東陽扶起放在夙歌背上。
夙歌剛想走,賀東陽卻一把抓住凌卓手腕,聲音嘶啞:“你隨我一起…”
眼看凌卓遲疑,賀東陽面露哀色:“求你。”
凌卓微怔,似是想起賀東陽是從家偷跑出來一事,立刻對明月說道:“勞煩幫我也告假,我隨夙歌一起送他回去。”
“啊?”明月一愣,隨即點頭:“嗯嗯,你去吧。”
三人走在回地坤院住所的路上,賀東陽已經緩過來不少,雖然還趴在夙歌背上,好在面色恢復了許多。
看他緩了過來,凌卓開口問:“到底怎麼回事?”
“我之前跟你說過,是從家裡偷跑出來的。”
“我記得。”
“老祖來了,他親自來捉我了。”賀東陽眼眸裡滿是絕望。
“老祖?很厲害嗎?”凌卓不解他為什麼這麼悲觀。
“還記得消滅精怪那些符咒嗎,就是我從他那偷的。”
“因為你偷了符咒就要來抓你回去?”一直沒開口的夙歌問。
賀東陽搖頭:“不止這點,我…我還燒了他的煉丹房。”
“啊?那你可真是個不肖子孫。”凌卓乍舌吐槽:“不就是想來進學,至於嗎?”
“炸燬煉丹房,破除賀家陣法,這是我逃離家族的唯一方法,否則我身上的禁制早就讓我爆體而亡了。我自小被囚禁在煉丹房,給他試藥,直到六歲才得以自由,自由的那一刻我便只想逃離那個家…”賀東陽說的平淡,卻透出無盡辛酸,他氣息不濟的說著,便緩了緩。
“他已經在悟道院了。他感應到我了。你別離我太遠,求你了。”賀東陽拉著凌卓手腕不鬆手,哀聲請求。
夙歌揹著賀東陽,斜睨一眼他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