摒退眾人,夏侯先生問魚奴:&ldo;你見過那方印璽?&rdo;
魚奴不說話,不知道自己是否禍從口出。
&ldo;呵呵,你覺得,是你的嘴硬,還是我的鐵騎硬,說。&rdo;蕭長定說道。
魚奴道:&ldo;我只是胡說,要殺要剮,悉聽尊便。&rdo;
夏侯道:&ldo;你別怕,我也是北歧人。&rdo;
夏侯是個慈眉善目的老人,很是和善,又非固戎人,問及魚奴年歲。
魚奴不假思索:&ldo;十六歲!&rdo;
夏侯心生疑竇,這年歲,倒有些像,十六年前公主不見了蹤影,可蒼山的信上只聽說昌儀公主有個兒子,何來女兒,可她樣貌又頗似昌儀,年歲也很可疑,又知曉印璽上的內容,一定知道些關於印璽之事。
夏侯打量著她,瞧見一旁繳獲的飛針。
&ldo;這東西是你的?&rdo;夏侯手中捏著支飛針:&ldo;暗器!你師父是誰?&rdo;
&ldo;我師父姓白。&rdo;魚奴說道,夏侯一聽,嘆息一聲,還了她飛針。
沉吟好一會說道:&ldo;那印璽是北歧聖物,由北歧密宮燕子樓看護,密宮最後的主人便是昌儀公主,當年國滅,便沒了蹤影,燕子樓也沒了蹤跡,據說那印璽是奇石所鑄,藏著巨大的秘密,有人說是北歧國幾百年所積累的財寶,還有可主中原的秘策,不過北歧早已國滅,可見誇大其詞,可傳言未必空穴來風,那印璽於你究竟何緣由,你如實說了,我可以幫你。&rdo;
&ldo;你幫我?那你能將那些綿宋人放了嗎?&rdo;魚奴說道。
夏侯一笑:&ldo;那要看看你說的值不值的了。&rdo;
&ldo;那東西我自小便帶著,我也不知為何,我就是認得那上面的字,那東西質地溫潤,想來十分值錢,被我拿到當鋪當了。&rdo;魚奴依舊胡編亂造。
接著佯裝病痛,夏侯無奈,便放她回去,只待回了金城好好審問。
固戎王病重,蕭長定與夏侯等人先行回了金城,手下的這些固戎兵便無畏忌,剛一入夜,魚奴聽得哭喊聲連連,她早從皎娘那知道,固戎營中的綿宋女子所遇,任意□□,被折磨死的大有人在,皎娘在營中時間長些,又認識些將領,略能應對。
魚奴還是個小姑娘,雖說見識過風月男女,但畢竟未經人事,心裡還藏著一股義氣,想去看看後頭究竟如何,皎娘一把攔住她,勸她藏好,又在她臉上抹了幾把灰,這下像個小子了,與她們這些歌舞伎在一起,魚奴暗淡多了。
皎娘嘆道:&ldo;這火早晚要燒到我們這裡來,路長著呢&rdo;。她看魚奴不解的神情,神色嫵媚一晃,恨道:&ldo;這些臭男人&rdo;。
夜好冷,魚奴緊緊的依偎在皎娘身邊,忽睜開雙眼,眼前一個黑影,再細看,是個一身黑衣,只露著眼睛的人,他示意魚奴不要出聲,魚奴搖醒皎娘,兩人俱是喜色,悄悄起身,輕輕掀開簾幕,帳前半躺著幾個固戎兵,不遠處還有些圍著火堆喝酒,巡崗的來回走著,要想出去不僅要出營帳,還要避過火堆旁的那些兵甲,還有那幫十分警醒的巡邏士兵,魚奴手腳不得自由,正是發愁之際,來了個遼兵,個頭小小,大搖大擺的進來了,黑衣人趕忙躲到一邊,這遼兵進來了小聲道:&ldo;是我&rdo;。
魚奴激動的要叫出來&ldo;無一。&rdo;他丟下一身固戎兵甲,對魚奴說著:&ldo;換上。&rdo;又看了看皎娘,便有些生氣:&ldo;是你,累贅。&rdo;
無一拿刀幫魚奴去了手腳鐐:&ldo;你不要求我,我救你一個都沒有把握。&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