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一卻絲毫不為所動，見眾人都義憤填膺的看著自己，索性氣呼呼的轉身進了屋，啪的一聲將門關上。

莫七實在看不下去了：&ldo;她便是這樣待你，你今日可看清了，走，跟我回去。&rdo;

阿越滿是心疼的看著四兒，泫然欲泣，實在見不得他這樣失神，無一，你實在太不識抬舉了。

第123章 俱是夢中人

&ldo;站住！&rdo;魚奴喊道，望著那個熟悉的身影。

莫七與阿越回過身，阿越低著頭，不敢看她，莫七輕道：&ldo;去吧，我先送四兒回去！&rdo;

魚奴找了乾淨衣物給阿越換上，又點了火盆，拿了她的濕衣裳烤著，好像又回到了從前。

魚奴自嘲一笑：&ldo;我一直覺得我們是朋友，是好姐妹。在銀盤山同甘共苦的情形就像在昨天。唉！&rdo;她這一嘆，有無奈，有埋怨，有遺憾。

&ldo;我上次在肅王府，看到了你。&rdo;魚奴翻著衣裳說道。

阿越擺擺手，怕她誤會。比劃著名，他是主子，我從未有僭越之心。

魚奴輕笑，可見是她以己度人，小肚雞腸，險些就此誤會了莫七。

她奮不顧身的去護著四兒，與他一起淋了水，還有望著無一憎惡的神色，看著四兒心痛的眼神，魚奴都看在眼裡，大約猜得到：&ldo;你喜歡四公子？&rdo;

想來，要不是四公子今日與無一這一出，阿越怎會出來見自己。

阿越像是放鬆了自己，輕嘆息，預設著。

魚奴又忍不住問她，為何不告而別，又為何去了肅王府，同在梁州，又為何不見自己，連莫七也從不提起。

阿越滿目羞愧之色，眼中噙了淚水。

&rdo;那，固戎營中救我的是你？之前庫房門被撬，坊內鬧賊，也是你？&rdo;魚奴忽而明白了：&ldo;你也在找藏金圖？還是說，原先庫房那方印璽，是你的？&rdo;

阿越無動於衷，便是承認了。&ldo;你究竟是什麼人。&rdo;魚奴望著她，滿是期待之色。

&ldo;我是肅王府的人！&rdo;阿越比劃著名。

&ldo;你騙人，藏金圖，玉無雙也在找，那是北歧之物，莫七要那做什麼？&rdo;魚奴質問，不對：&ldo;你好像一點也不意外我知道藏金圖的事，那個印璽，是你拿走了？&rdo;

阿越忙搖頭，示意她別再追問。

我不問，我倒是寧願什麼都不知道。

兩人默默無語，望著火光跳躍，你的傷都好了。魚奴問著，又說起許還，忽而又覺可笑，想必你見過他了。他還很是惦記你呢。阿越只是默默點著頭。

&ldo;那，咱們還是朋友嗎？&rdo;魚奴望著她，眼中聚著淚水。

阿越點點頭，兩人擁抱在一起。明明知道，彼此都不似從前了，但又都不捨，懷念著從前。

魚奴回了房，屋裡黑乎乎的，悄無聲息，她知道無一還在屋裡。嬌小的身形蜷縮在榻上，窗戶半開著，涼風陣陣吹進來。

魚奴坐在一旁看著她，實在不知道說些什麼好，責怪她嗎，可她又明白，她的難處，她輕輕攬過無一：&ldo;無一，想哭便哭吧。&rdo;

無一一直忍著，咬著嘴唇，忍著不哭。

&ldo;我討厭張夜闌。&rdo;她聲音有些顫抖，手中緊緊攥著那根簪子。

&ldo;你當真決定了嗎？&rdo;魚奴問她：&ldo;也許他不介意，願意和你一起面對一切，人生苦短，碰上喜歡的，尤其難得，何不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愁。&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