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宴輕笑,笑聲中夾雜對兩人說的話的贊同。裴黎依舊是那副正經樣,不過此刻他的嘴角倒是微微上揚。柏水站在幾人身後,抿著嘴死死地憋氣,不敢出聲破壞此刻僵持的場面。
平頭男咧嘴,眉角上揚,「你小子說什麼呢!」
「說什麼,你耳聾聽不清楚嗎。」莊宴又上前一步,腳尖頂住對方的鞋尖,全身散發出你痞我比你更痞的氣勢。
莊宴伸出手,在平頭男的衣領處輕輕一彈,「我說,趕緊滾出這裡,不然我先把你弄到地上去。」
平頭男愣了,之後大笑,滿臉的不屑。
他可不認為就憑眼前這傢伙的身子能夠打得過自己身後的這些人,說大話之前也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實力。
「就憑你……」你字音還沒說完,就見莊宴左手一直拳,右腳一側踢,直接將人碾壓在了他腿下。而平頭男只覺得腦子一懵,屁股一刺痛,身子就完全趴在地上了。
「宴哥,好樣的!」
莊宴蹲下身子,拿膝關節壓住平頭男的背,掃視四周一眼,在確定其他人不會隨隨便便上前來之後,低頭對平頭男說:「當然就憑我,就憑我長得比你帥。」
「你!」平頭男掙扎著還想起來。
莊宴自然不會給他這個機會,身子使力,將人再次碾壓到地上。
「滾,以後別踏進這裡一步,不然我見你一次……呵呵。」
莊宴站起身,轉動手腕,做了一個無關緊要的舒展動作後把雙手插回褲兜。他就站在臺階上,身後歸屬於平頭男勢力的那夥人卻沒有一個敢上前動他的。反而是平頭男踉蹌地站起來放了一句狠話帶人離開了。
等人走了之後,裴黎才想起這人究竟在哪見過了。
「喬鬱陽……」他說的不是平頭男的名字,而是想起曾經在誰那裡看到過平頭男的身影。
司卓聽到裴黎的話,脫口而出,「喬鬱陽,不是和大神你同級的那個千年老二嗎。」
莊宴幾人走進裴黎的屋子。屋子內顯得有些雜亂,地上都是一些鋁製罐頭,還有一些塑膠包裝袋,菸頭到處都是,空氣中甚至瀰漫著一副令人作嘔的氣息。
「這群傢伙也太過分了吧!」司卓嘟囔道。
柏水從屋子裡找了掃把開始打掃,羅畢華癱在沙發墊上感慨人生,莊宴把裴黎推到桌子邊,自己落座在了裴黎身側的凳子上。
突然氣氛安靜了下來。
說實話其實有些事情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好令人接受,任誰從一個普通的學生變成了一個隨時可能丟掉性命下線的遊戲玩家,都不會那麼坦然面對。
「宴哥,其實我蠻好奇的那個遊戲你和裴大神是怎麼贏的,雖然我通關了,但是依舊好蒙。你們誰能給我解釋解釋嗎?」
「老司,別說你,就連我這個自詡武林人士的江湖柯南都沒明白。」
「我……」柏水弱弱插話,捏著掃把的手鬆了松,「好像知道……一點。」
司卓:「什麼,說來聽聽?」
柏水:「裴大神和這位宴……同學好像換了號數,號數一旦換掉就能重新開始,所以裴大神有出格子而不被消失的理由。」
司卓:「嗷,那不是要先懲罰之後才能出格子嗎,就算宴哥和大神換了號數,那宴哥沒被淘汰的話,遊戲還在懲罰中,不也不行嗎?難道說……」司卓突然想起,他家宴哥曾令人不可理解地把手伸出去過,手消失了但身子還在。
「嗯。」莊宴肯定了司卓的猜想,「我只是試試,結果不錯。」
司卓:「宴哥得虧你還在,不然你肯定不會覺得不錯,這遊戲如果不是我們玩,絕對會全掛吧!」
羅畢華:「也不一定,如果誰運氣好點走進了中心格子,沒準也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