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那個奇怪的感覺,便問道:“伯父如果還有什麼其他難處,儘管說來,路放若能效勞,一定竭盡全力。”
可是霸蓋天卻搖頭道:“我這裡沒什麼難處。反倒是你,還是儘快離開吧,距離高璋圍攻鬼斧山的時間只有六個時辰了。”
————————————————
當路放在落甲山上和霸蓋天商討應對之策時,秦崢正在十里鋪自家院子裡看著新來的夥計幹活。
沒錯,自從路放走了後,她竟然很快就有了一個新夥計。
這個夥計啊,不聲不響,來到這裡就要幹活。給吃給住就行,連工錢都不要。
這種好事,秦崢自然是不信的。
秦崢望著蹲在那裡幫自己洗衣服的男人,勾了勾手:“過來。”
這男人果然停下手,乖乖地走到了自己面前,俯首道:“掌櫃,有什麼吩咐?”
秦崢揮揮手:“沒事了,走吧。”
這男人又道:“好。”說完就繼續過去坐在小杌子上洗衣服去了。
託雷從旁抱著膀子皺著眉頭看,秦崢看了他一眼,以眼神示意:你覺得這個人到底怎麼回事?
託雷深皺眉頭:問題很大。
秦崢挑眉:細說說?
託雷看向屋內:進屋說?
秦崢點了點頭。
於是這兩個人留下正在那裡洗衣服的新夥計,徑自進了屋,關上門,兩個人開始小聲討論。
託雷湊近秦崢的耳朵,小小聲地道:“這個人,是從鳳凰城來的。怕也是一個衛士,可能至少是個青衣什麼的,或者更高層級的。”
秦崢皺眉。
託雷又補充:“他的一些動作和做事習慣,我能感覺出是經受過鳳凰城玄衣衛士訓練的。”
秦崢猜測:“難不成是何笑派來的人?”
託雷點頭:“只能這麼猜了。”
秦崢越發不解,何笑這是要做什麼?
她不喜歡猜這種啞謎,但是何笑既然把這樣一個啞謎放到她手上,那她必須得解開。
秦崢只略一思索,便有了主意。
於是當天晚上,她讓託雷買來了上好的女兒紅,買了幾大罈子。她又去廚房做了幾個小菜,一切就緒,全等著夥計上鉤。
這夥計洗完碗涮完鍋又打掃了庭院,最後終於閒下來,過來坐下來吃飯。
開始的時候他其實是不坐的,說自己一邊吃去就行,後來秦崢讓他坐,他只能坐了。
秦崢單手提過一罈子酒來,放在夥計面前,道:“原本我這裡正缺一個夥計,你便來了,實在是解了我燃眉之急,為了感謝你援手之恩,我這裡特備薄酒,請你共飲。”
新來的夥計其實是個有名字的,叫單言。單言望著這三大罈子酒,感到壓力很大,便道:“掌櫃,我從不喝酒的。”
秦崢拿來一個大瓷碗,將酒嘩啦啦倒了滿滿一大碗,親手遞到單言面前,道:“身在飯莊做夥計,連酒都不會喝怎麼行?喝吧!”
秦崢的目光是明亮而坦率的,說話的語氣是堅定而不容置疑的。
單言無法,只好拿起那大瓷碗道:“既然掌櫃讓喝,那我喝便是。”說完,拿起大瓷碗,緩慢而艱難地將這碗酒喝下。
這時候,託雷過來了,同樣端著一碗酒:“單言,你我既然在同一個店裡做活計,那便是兄弟!當兄弟的,有酒就要同喝。”說著,將這酒硬塞到了單言手中。
單言算是看出來了,今天是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
當下他一閉眼,將另外一碗酒一飲而盡。
當喝完了,他臉開始發紅,氣息也有些不均勻了,彷彿甚至還有點頭暈。
不過這時候,秦崢又來了:“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