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的不是別人,是天兵神將!
忽而一陣暖意自手心傳來,突如其來的接觸,非魚還來不及吃驚,就看見太一握著她的手,雙眼看向那漸近的天兵神將,神情嚴肅,嘴角扯出一絲冷笑,“來的可真快。”
他什麼醒的?還是說根本就一直沒睡著?非魚感動,看著那英俊的側臉,心中湧過陣陣暖意,感動的情緒一閃而過,很快反按住那隻手,淡道,“他們要對付的人是我,你走吧,以免被連累。”
天兵神將的修為不可小視,太一雖然修為尚可,但不能讓他為了自己冒這個險。
太一側首,冷峻的臉龐瞬間出現生氣的跡象,盯著面前的人,忽而露出淡淡的笑容,英俊的臉在笑容之下,柔和了幾分,卻並不說話。
破廟外面狂風大作,大風將那破門刮的咯吱咯吱的響,狂風捲起無數的落葉,隨地而起的風沙吹的人眼睛都睜不開,太一面對著狂風,微微眯起眼睛,挺拔的身姿站在破廟之中,一點也沒有被這個惡劣的天氣影響。
狂風停止,光亮由小變大,最後陡然暴漲數倍,光芒四射,十分耀眼,映的整個破廟彷如白晝,頃刻間多了一大群天兵,如此多的天兵落在破廟裡面,倒顯的這個地方狹窄,天兵身著盔甲,個個手握兵器,神色凝重,不約而同的看向他們。
“天界當真是重視你啊,不過一個小妖,居然如此的興師動眾?”太一斜眼看向非魚,漫不經心的說道,調侃的話一說出口,天兵的臉色大變,為首的一名神將更是將手中的冰刃一舉,喝道,“區區凡人,當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還不快快讓開。”
笑意緩緩散開,太一挑眉,反而靠近了非魚一些,反問道,“若我偏不讓呢?”
天兵神將降妖伏魔,不到萬不得已是不能傷到凡人,也不可以隨意的在凡人面前顯出真身,如今這個凡人擺明了管定這個事情,那就怪不得他們不客氣了。
神將握緊手中的兵器,蓄意待發,喝道,“如此那就怪不得我們了。”
下一秒,刀光劍影,太一已經衝了出去,手起刀落將為首的那名神將給斬殺,稍後退回非魚身邊,邀功道,“殺多了妖,這噬仙當真是比殺妖快活的多。”
劍持手中,點點鮮血順著劍身而下,一滴一滴的落在地面上,太一面帶微笑,並不為自己殺了一名神將而不安,看向一群天兵,笑道,“怎麼?不為他報仇?”
剩下的天兵回過神來,怒不可謁,一擁而上,很快,太一被埋沒在人群之中,唯一聽見就是嘶殺聲,還有那泛著白光的兵器聲音,一時間,破廟便被濃重的血腥味給覆蓋。
人群廝殺的太一,面不改色,一身玄色的衣服很快沾滿了血跡,他面色清冷,雙眼冷漠,手中那把劍早已經染滿血跡,面前的是不斷倒下天兵神將,每當倒下一名天兵,他的身上就多了些血跡,如此的迴圈重複,到最後,可能連他自己都分不清,那到底是自己的血跡還是敵人的。
這幅畫面一直深刻在非魚的腦海之中,以至於在很多年後,每當想起這個場景便感動不已,總有那麼一個人面冷心熱,不論自己做錯了什麼,總是不忍心苛責一句,道士與妖,也不全然是敵對的。
深秋時節,極少有圓月高掛,可今晚出現的月亮卻是閒的格外的冷清,走在山間小路之中,圓月高掛身後,清輝遍地,在山中更加冷清靜謐。
扶著太一,雙手已經是沾滿血跡,身上的衣物也早已經被鮮血染紅,非魚眼眶發熱,千言萬語堵在喉間,怎麼也說不出口,縱然是這樣,太一依然笑著,蒼白的臉色帶著淡淡的情義,“小魚,道士並不只是會收妖,也會喜歡上她的,現在你信了麼?”
腳步停止,非魚身體一僵,他說道士也會喜歡妖的,一股莫名的情愫湧了上來,早已經知道的不是麼?若說在無魂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