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甚至就連容貌也顯得頗為正氣,而全不見外人想象中的殘酷、卑劣、猥瑣之相,在觀察著這位李隊長的時候,他注意到李隊長看的是線裝本《二十四史》,便好奇的說道。
“都這麼晚了您還在學習。”
“這是多年養成的習慣,休息前總要翻一翻古書才睡得踏實。”
李天程將手中的書合起,然後打量著面前的曹萬林,從他透過楊明與保安局接觸,到他主動提供了一份名單名單上的人無不是保安局尚未掌握的“釘子”,這些釘子埋藏的極深,也正是那份情報,讓李天程意識到,那些人在邯彰的地下網路並非僅有一個,也正是從那時起,他就制定了一個計劃,而計劃的核心就是眼前的曹萬林。
曹萬林看著書房裡參差不齊的一大排書架,似拍馬屁說道:
“您收藏了這麼多有價值的文獻、古籍啊,這些書可不是一般人能看懂的。”
李天程笑了笑說道:
“以我的工資收入,那能買得起這些古籍,差不多都是印書館的複製品,多年的習慣,到現在也改不了,其實,曹助理”
盯著曹萬林,李天程認真的問道。
“可以告訴我,你為什麼選擇我們嗎?”
“我,我年青時太過糊塗了,受人矇蔽,一時走了歪路,若非來到這,只怕這條歪路不知道還會走到什麼時候……”
在曹萬林大表著忠心,道著他的後悔莫及時,李天程只是看著他,他知道,為什麼曹萬林會選擇棄暗投明,原因非常簡單,那次行動沒有一人落網,即便是沒有任何證據的,也被送進了“教養院”,所謂的“教養院”源自於專區初建時的“改造二流子”,對於那些鄉村、城市遊手好閒的“二流子”以“教育、感化、挽救”為目標,將他們集中起來進行強制勞動,這可以“學習”自蘇聯的“先進經驗”,讓被國內一些人士、報紙雜誌稱讚過的舉動。
而在那次行動中,面臨上千名無法定罪,證據不足又需釋放的“嫌疑犯”,保安局的那些學習法律的保安員在充分研究的國家以及邯彰地區法律、條令之後,終於找到了“教養院”這一暗器。在將“嫌疑犯”釋放的同時,保安局即透過各種渠道使其被單位開除,然後勒令各單位不得聘請這些人員,接下來就名正言順的將他們送進了“教養院”加以“教養”,至於“教養”持續多長時間,這個,恐怕就是李天程自己也不知道,但這樣的行動卻威懾了許多人,眼前的這位曹萬林顯然就是其中之一。
“嗯,我們歡迎所有像你一樣迷途知返同志你的這個決定是正確的,也是有益於國家,也是符合你個人利益的”
在首先肯定了曹萬林的決定之後,李天程又說道。
“你應該知道,這次讓你來這的目的”
“我知道”
曹萬林點點頭,他當然知道來這裡的目的,他已經“出賣”了自己的同志,不過現在他們並沒有危險,至少暫時沒有,而之所以沒有危險,是因為眼前的李隊長希望放長線釣大魚,而這就要求他們必須有人能打入組織的內部,他是最好的人選。
“如果,你現在拒絕呢?保安局依然會遵守我們之前做出的承諾,三萬元的獎金,如果不願意繼續呆在專區,我們還會提供前往國內、香港、澳門以及南洋的車票、船票,曹助理,你依然堅持你之前的選擇嗎?”
選擇,並沒有任何強迫,在李天程看來,強迫反而適得其反,他希望的是那種真心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