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克斯手吹的不錯!”
不待高勝侖說完,方伯滔就打起了叉來,雖說打著叉著,可他卻是認真的聽著高勝侖的話。
“這保衛團去熱河,過去可沒有這種事,”
沉思片刻,方伯滔人盯著舞場,嘴上卻說道。
“幾千保衛團,誰能看得上眼,就保衛的那些人,估計連湯老虎都看不上!”
雖未明講,高勝侖還是從方伯滔的話裡聽出了一些意思來,調保衛團過去,是為了避免引起熱河省省主席的戒心。
“可也保衛團也派不上用場啊!”
“誰說派不上用場?”
唇角一揚,方伯滔輕聲說道。
“現在熱河的局勢那麼緊張,從南到北,到處都是叫喚著讓咱們盡出長城,壓力大啊!現在朝熱河派了兵,自然就有人說不出話來!”
終於,在方伯滔的回答中,高勝侖弄清楚了調保衛團去熱河的原由。而這個原因卻又如此的讓人心灰意冷,以至於在弄明白原因之後,他不斷的喝著酒,可那酒卻是越喝越清醒?…";
“昨天,軍分會參謀處覺得現在全國關注熱河,如果軍分會和綏靖公署這邊不有所動作的話,只會引起全國輿論指責,所以,他們建議派一些部隊去熱河,而為了避免引起熱河主席湯玉麟的抵制,所以才調一批地方保衛團過去,包括咱們,一共有十一個保衛團,差不多四五千人,被命令調往熱河“協防”,對外,自然是鑑於當前形勢,所以派兵增援熱河……”
高勝侖的語氣中壓抑著難言的悲憤,過去他從未想到,這捍衛國土竟然也可以當成遊戲,也能夠用來愚弄!
“有這幾千人去了熱河,北平這邊的壓力自可減輕,而且,其也有了和南京討價還價的本錢……”
長嘆一口氣,高勝侖的心間盡是悲憤之意。
“換句話來說,咱們也就是去當炮灰,名義上,還給了咱們一個義勇軍的番號。”
聽著高勝侖的解釋,坐在椅上,管明棠的雙手死死的抓著雙腿,以至於抓的大腿痠痛,都沒有感覺到,如果說過去只是聽說過“軍閥誤國”的話,那麼現在,從高勝侖探得的訊息,終於真正理解了這四個字。
原來,在那人看來,什麼都是能夠拿來糊弄的,什麼都是可以拿來犧牲的,他們犧牲的那裡是把幾千人當成了炮灰,他們犧牲的根本就是國家!
看著臉色變幻不定的董事長,高勝侖心嘆一口氣,然後說道。
“自元旦日軍進攻山海關,兵逼熱河,現在,全國關注熱河形勢變化,此時調保衛團增援熱河,可視為地方當局增強防務的前奏!若是拒絕服從命令,恐怕將遭全國指責,所以……”
所以,不去也得去,去也得去!
不用高勝侖再說下去,管明棠都知道,自己根本就沒有選擇,只有一條路可走,去熱河!
“董事長,如果……”
看著董事長,高勝侖在心下嘆一口氣,眼前的這位董事長,根本就不是軍人,他或許能編寫出一部極為優秀的訓練操典,可他總歸不是軍人!
“現在正值寒冬,傷風什麼的疾病倒也常見,不若由我這個副團長率領全團,代你去熱河……”
代我去熱河?
看著高勝侖,管明棠的心下微微一暖,同時卻又是一惱,代我去?
為什麼,你是覺得我不敢去嗎?
“代我去送死嗎?”
反問一聲,不待高勝侖解釋,管明棠便站起身,然後走到窗邊,背對著高勝侖說道。
“或許,我可以指責其它人,指責他們不知保家衛國的責任,斥罵他們的逃跑、怯懦的行為,我可以罵的很激動,我可以在提到那些行為的時候,說的很義正詞嚴,可